明强干的栋梁之才,手下又能人众多,通信道之事我觉得他就能解得。”孟昶一听这话猛然醒悟,对呀,自己原先只是用自己身边亲信或李弘冀身边亲信传递信件。这些人虽然可靠,但都是宫中、府中养尊处优之人,行路传信之事一旦遇到波折便无法应对。而九经学宫的人虽然是经过各方面严格训练的高手,但是他们平常都是作为内宫防卫,江湖经历很少。否则的话那么多高手随华公公去蜀、楚边界接应丰知通,怎么都不可能全军覆没呀。只有赵崇柞掌管的不问源馆网罗的都是江湖异士,可奔驰千里取人首级,那么让他们给自己和李弘冀暗建一个秘密信道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第二天早朝之后,孟昶单独留下了赵崇柞,将自己的想法对他说了。刚才早朝之上已经向众大臣通报了大周军入境之事,并且将已经在进行的两个策略告知众大臣。因为那两个策略毕竟是仓促间想出的急办法,所以还需要集思广益补充其中不足,最好将后续的可能和应对措施也商量出来。不管战争还是政治,都像是在下棋,比对方多想一步那么胜算也就多出一分。当时朝上建议最多的就是联合南唐、北汉夹击大周,所以孟昶刚提出要在自己和南唐太子李弘冀之间连接一条可靠的秘密信道后,赵崇柞马上就知道这是出于什么意图了。“建起信道并不难,我不问源馆本身在各国就安插了密探暗点。主要的问题是南唐李弘冀那边如何知道我们新的信道,我们不问源馆与他们从无来往,而且不问源馆的人都是江湖中人,李弘冀又如何能相信他们?”对于赵崇柞来说,传递信件真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如何和李弘冀挂上钩。
孟昶想了想,他觉得这真是个问题。原来自己的亲信以及李弘冀的亲信,都是在他们初次结盟时见过面的,然后又带着相互间指定的印符、标记。而现在突然换人前往,就算依旧有指定的印符、标记,但仍是难以让李弘冀确信。最好是有什么能代表自己的人前往南唐,一则是将这次大周兵入蜀国的事情与之协商对策,再有就是对新的信道予以说明。方便的话甚至可以确定几个以后专门的传信人,并带到李弘冀处让其确认。那么谁去合适呢?这一次孟昶没有多想,因为他面前只有赵崇柞,而秦艳娘也对赵崇柞推崇备至。所以能代表自己前往南唐见李弘冀,商议应对大周的办法、搭建新信道的人选非他莫属。当知道孟昶要派自己前往南唐后,赵崇柞很是犹豫。因为毋昭裔已经替孟昶前往巴州传旨给李廷圭了,然后自己再前往南唐的话,成都府中便再没有个能时刻提醒孟昶、稳住蜀国朝堂的人了。这样一来恐怕会让王昭远这种人乘机弄权,搞乱了朝纲,搞冷了民心。到时候就算外敌退去,所遗内患亦会无穷。担心归担心,赵崇柞却是没有想任何办法来改变孟昶的决定。一个臣子要想改变君主作出的决定是需要极大勇气的,而且也是十分没有必要的。所以赵崇柞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