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便起来,给他擦洗,他也不动,后来慢慢缓过神来,竟然就成了这幅癫狂模样。”“如此看来,令公子应当是目睹了贼人行凶,受那场面刺激,才失了神智,举止癫狂。需以引魂之法顺其心智,让他恢复过来。”龙蒴点点头,朝迎香道:“正好,你还带有香,待会儿去公子房里焚起来,我使法子令他心智归位就好。”迎香早已知他的本事,点头应了,凌夫人恰似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也不论此法是否奏效,急急忙忙吩咐下人去准备。龙蒴又提出需请公子安静时才好施为,且做法时不要有人观看,以免外人情绪波动,反倒再次刺激病人。凌夫人满口应承,连连点头道:“这容易,未免孩儿太过乱来,我们早已请大夫配了嗜睡的药汤,他闹得厉害了,就灌些下去,让他安稳沉睡半日,既省了家里的麻烦,也能保养他身体,不至虚耗太过。”待凌夫人吩咐安排时,迎香拉了拉龙蒴袖子,悄声问道:“你为何主动提出帮忙?”“助人为乐亦自乐也,有何不妥?”龙蒴不置可否。迎香摇摇头,“你不是见谁家有难就要上去的菩萨性子,必定意有所图。方才我看你盯着外边,是不是这家有什么古怪?”“古怪没有,是我嗅到了些许熟悉的味道。”龙蒴笑得高深莫测,“不过,此刻说这些还太早,先去看看他家公子吧,他既见过那夜情形,正好问他话,顺便导正他的神魂,助他恢复心智,也算是应该的。”待到凌家下人准备好,凌夫人亲自带他俩往后院去,一路上絮絮叨叨,说实在失礼了,本该老爷亲自来接待,但今日老爷不在,想着迎香是笙笙打小儿就认识的,不拘这么多虚礼,没料到龙公子竟是神医,若早知两位来访,定然洒扫恭迎。迎香微微一笑,请她不必顾虑这些,说话间,几人已到了凌公子房外。“他已喝下药汤熟睡了。”凌夫人指着里头道:“不打紧的,他睡了绝不会伤人,你们尽可放心,当真……不需我在内帮你们看着么?”“不必,夫人费心了。”龙蒴拒绝她入内,带迎香推门而入,凌夫人犹不死心,又问道:“那可需安排健壮家丁等在外头?若是小儿突然醒来,误伤两位……”“倒是可去请大夫来。”龙蒴笑道,凌夫人一愣,他又道:“请大夫来侯着,公子若恢复神智,肯定需要调养段时日,大夫来了好开方子。”听得此言,凌夫人知他定有把握,更是喜不自禁,连忙点头去了。两人入内,扣上房门,迎香将香炉放在桌上,取出香囊来,问要何种香。龙蒴也不拘,随意拣选两块投入炉中焚起来,待到青烟袅袅升腾,便将手指往虚空中一划,似划开了看不见的通途,那些烟雾似几股丝线般纠结在一起,成为一根绳索,往床上的凌公子眉心探去。凌公子在睡梦中,忽然身子一震,嘴角发出咯咯的声音,龙蒴冷笑道:“呵,还挺倔强,不愿我探看记忆呢。”“为何如此?”迎香问。“……大约是有见不得人的事,怕给人看去了吧。”龙蒴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