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地逗留数日,凡伽与花犯心情都有些烦躁了,惟风浅舞怡然自得,丝毫没有要急着离开的意思。傍晚时分,三人正在客栈里闲聊,忽然有伙计在门外道:"花公子,外面有一位客人想见你。”花犯看了看风浅舞、凡伽,凡伽道:"你去看看吧——谅也不会有什么事。”作为四大圣地新一代传人中最杰出的三个人,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花犯点点头,道:"我去去就回。”但花犯并没有能够很快回来,过了一阵子,风浅舞渐渐有些不安了,想出去看看,却又犹豫不决。凡伽默默地望了她一阵,然后道:"我去看看他吧。”"应该……没事的。”风浅舞笑了笑,有些勉强。凡伽推门走出,倚着栏杆站在客栈二楼的走廊上朝院中望去,只见花犯与一个身着青衣的中年男子相对而立,正低声交谈着什么,花犯向着凡伽这边,而青衣人则背向着凡伽,无论看清其容貌。不过从青衣人的衣饰来看,显然很普通。凡伽看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便欲回房,回转身时,只见风浅舞正站在门口处。凡伽心头微微地颤了一下,有些生硬地笑了笑,道:"花师弟没有什么危险,你放心吧。”两人回到屋里后,忽然彼此都找不到话题,沉默得有些尴尬。又过了许久,才听得花犯回来的脚步声,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而这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被他们自己所意识到后,又更为尴尬。好在这时花犯推门而入——他并没有感觉到房中气氛有什么异常。凡伽、风浅舞都以探询的目光望着他,虽然没有开口,但显然是想知道方才是什么人找他。四大圣地平时息息相通,花犯所认识的人,凡伽也大多认识,但方才那青衣人凡伽却从未见过。花犯却变得格外粗心了,竟像是没有感觉到凡伽、风浅舞探询的目光,他自顾拣了一处坐下,不着边际地说了一句:"广相照的醉酒该醒了吧?”风浅舞见花犯目光游移,暗自奇怪,忍不住问道:"方才你见的是什么人?”花犯沉默了片刻,然后看了看风浅舞,又看了看凡伽,才道:"我……要去一趟禅都。”凡伽、风浅舞都流露出吃惊之色,这些日子他们三人形影不离,却从未见花犯流露过要去禅都的意思。"什么时候?”吃惊之余,凡伽问道。"……今晚吧。”花犯缓慢地却毫不犹豫地道。"今晚?!”凡伽、风浅舞同时失声。花犯点了点头。"若是一定要去禅都,过了今夜,明日我们再动身也不迟。”风浅舞道。花犯道:"这次我想一个人前往禅都。”风浅舞若有所思地看了花犯一眼,没说什么,凡伽却已道:"为什么?是因为方才找你的人?”花犯有些歉然地道:"此次去禅都是要办一件……私事,而且……不便与凡师兄、风师姐同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