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点儿震颤,断然道:“贫道在外围策应,希望能为赵大侠助威。”赵羽飞迟疑道:“道长,这是在下的私事。”铁冠道人正色道:“我意已决,赵大侠请勿多言。”赵羽飞不再拒绝,仔细察看农舍片刻,面授机宜道:“为免连累无辜的人,在下不打算进去,要将他们引出来,道长对五行方位不陌生吧?”铁冠道人道:“这是玄门必修之学,贫道倒还熟悉。”赵羽飞道:“那就好,咱们可如此这般……”他以农舍为中心,以林为目标,详细指示进退的方位,及对付不测之变的要诀。一切停当,他先一步出发。屋后的山坡上,一个年约花甲的老农夫,腰间挂了一把锋利的柴刀,意态悠闲地正在整修附近百余株桃树,但并未真正的作整枝工作。在山坡上的桃林中,可以看到下面半里地的农舍,任何人接近农舍半里内,皆都会被发现。老农的目光,落在远处江面的一艘高的双桅船上,风帆并未扯满,正悠然从下游缓缓行驶,看航向,似乎偏向西北,可能是因退潮水流速甚猛,有意靠岸行驶,距农舍下面的江岸约有三里左右。船首的舱面,出现一个白衣人,相距虽远在三。四里外,仍可看出是一个罗衣胜雪的女人。女人的手举起了,挥舞着手上的一条两尺长猩红夺目的红巾。老农眼中出现兴奋的神色,怡然自得地微笑。身后传出脚步声,老农吃了一惊,倏然转身。身后不足十步,铁冠道人背着手微笑着向他走来。
老农眼中涌现惊讶的神色,按理,不可能有人接近至十步左右方发出脚步声。依常情论,如不是有意,应该在五、六十步外便被发觉了。而铁冠道人却出现在十步内,老农无意中泄露了行藏,倏然转身要走。铁冠道人呵呵一笑,一面接近一面问:“施主好勤快,这么早就上山来整理果树了?”老农的神色恢复原状,脸上挂着谦卑的憨笑,弯腰点头招呼道:“仙长早,山上没有路,仙长是怎样上来的?”铁冠道人已接近至五步内,笑道:“贫道游走各地,走遍名山大川采药济世。哦,施主,江下游那艘船有点儿古怪,船头的白衣女施主,好像是向岸上用红巾打信号呢。”老农笑道:“山村老农,不过问旁人的事。”铁冠道人道:“对,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以免招灾惹祸,咦,下面那家农舍的屋顶怎么竖了一根旗杆?有人升起了一条红巾,那艘船……”老农突然疾冲而上,快逾电光石火,五指如钩抓向铁冠道人的五官,食中两指显然是恶毒的狠招二龙抢珠,只消一触眼部,眼珠必定应指而出。铁冠道人有备而来,有意诱对方下手,暴露身份,所以表面上神色自若,暗中已作提防,迅疾向下一蹲,右脚同时蹬出,正中老农的下阴要害,一击便中。二龙抢珠够恶毒,铁冠道人这一记穿裆腿确也够阴狠。老农的手,扣住了铁冠道人头上的道冠,冠是铁制的,外表看不出异状,五指无法扣入。老农一声惨叫,仰面飞跌出丈外,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