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先机,致招败绩。当下寻思道:“她为了进修无上剑道,当然不肯与势力遍天下的独尊山庄正面冲突,我若不识趣,等如要她在剑道与朋友之间作一抉择,则她舍弃朋友而取剑道无疑。”这么一想,他看也不看秦霜波,极力抑制住内心中的仇恨杀机,微微一笑,道:“大庄主即管离开,兄弟焉有不同意之理。”
雷世雄面色一变,匆匆率众退入后进。霎时手下来报,说是罗、秦二人已出村上路,雷世雄才松了一口气。宣碧君等他恢复常态,这才问道:“大庄主何不下令出手,我们人多势众,怕他何来?”雷世雄长长吁一口气,道:“假如只有罗廷玉一个人,咱们自然不必怕他,此所以我向他单独挑战,谁知他才智过人,竟测知敌我之势,主客之形,情知秦霜波必不出手助他,定遭败亡之恨,竟然不肯上当。”他语声略顿,重重的咳了一声,又道:“我如今方知他的才智,竟不在秦霜波之下,实是当世之间,罕有其匹的敌手……”这话说得十分沉重,大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之慨,徐刚道:“大庄主几时找过他独自出斗的?”雷世雄道:“我问他反对不反对咱们撤走,就是挑战了,假如他反对的话,势必孤身上阵,秦霜波不会帮他。”端木芙道:“何以见得秦霜波不会帮他?”雷世雄道:“他们之间情势微妙,不似是已结同心的俦侣,假如我猜得不错,则秦霜波为了要参证上乘剑道,岂敢与本庄正面为敌,因此我料定她决不会出手。”众人都觉得他的猜测,似乎太过冒险,雷世雄很快察觉他们的想法,微微一笑,说道:“要知我平生不做没有把握之事,即使秦霜波肯帮助罗廷玉,咱们已占据有利形势,居高临下,宜攻宜守,他们联手之势再强,也没有法子奈何我们。”此时众人中,宣碧君和端木芙都有一种异样之感,这是由于雷世雄判断罗、秦二人并未结为夫妻的话所引起。他们都很希望有机会问一问罗廷玉,看看是不是如此,至于问过之后,是与不是,又与她们有何相干,她们却都不考虑这一点。雷世雄沉思顷刻,道:“目下情势已变,本庄原先的部署,须得重新安排。”此时暂时按下独尊山庄的行动不表,且说罗、秦二人出村之后,从容上路,联袂而行。翌日,抵达溧阳,才一入城,已发觉到处都碰见武林人物,这些粗豪栗悍的武林人,大都三三两两,有意无意地瞟他们几眼,随即避开,没有人上来搭讪说话。罗、秦二人在一家饭馆打尖,罗廷玉微笑道:“霜波,人人都争着瞧剑后来啦!”秦霜波抿嘴一笑,道:“那也未必,武林中谁不想一睹罗公子的丰采?”罗廷玉道:“这话好没道理,我的身世,除了独尊山庄之外,尚无别人知道,独尊山庄方面,岂肯泄漏消息?”秦霜波道:“你不好意思承认罢了,其实这消息定必早就传出江湖无疑,这传出消思之人,一是海上六大寇的手下。一是那几个助你从十方大阵脱身的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