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士杰拍了拍额头,一副懊恼的样子,“大家这么有缘,同一天来投军,以后说不定也要分到一起的,到那时候,我们就是袍泽了,不知道可不可以赏脸,一起到对面的食为天用饭?午时快到了,我和我二哥也邀了其他投军的兄弟一起。”
“一起入伍的新丁吗?”吕阳原本不打算跟这些世家公子有太多往来,不过转念一想,又不由得笑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请!”孙士杰连忙说道。
食为天,雅间。
觥筹交错之间,一群共同投军的士子,彼此刻意结交,很快就熟络起来。
吕阳的所作所为,为他赢得不低的地位,因为他一来就殴打李岩,顶撞曲韦,还展示开百钧强弓的实力,顺利通过考核。
如果不是背景深厚,手底的真功夫又硬,怎么可能这么嚣张?
得知他是从吕府出来,众人心中越发惊讶,不少人都猜测他的底细,但却没有一个人想得到,他到现在都还是吕家的一个奴仆。
甚至,孙明允在开宴前,私下里对孙士杰提过,这个吕阳极不简单,说不定是四小姐的亲戚。
孙明允和孙士杰两个堂兄弟,把吕阳误认作了是吕家四小姐的表亲。
大玄王朝的礼法规定,贵族士子可以娶足三妻四妾,这三妻,是指一正妻,二平妻,地位相似,都是明媒正娶而来,可以记在家谱中,死后葬入宗祠的自家人。
吕月瑶的母亲,南岭世家的人都听说过,她是吕府的三夫人,在“二平妻”之列,并不是无名无分的家妓,侍姬,她的娘家人,自然是吕家的亲戚,而且是正正经经的亲戚,年节吉日,婚丧嫁娶,各种事情都有往来,如果断了这些往来,就要被人指责不守礼法,无情无义。
尽管他们自认为是青年俊彦,但在四小姐的“表弟”面前,还是非常的谦卑恭谨。
与此同时,其他一些同来投军的士子,也在各自的席间议论。
“四小姐的母亲,是吕府的三夫人,据说是来自圣京城的豪门贵女,这个吕阳,大概是她娘家的子侄吧。”
“三夫人娘家的子侄,岂不是四小姐的表弟?四小姐还有表弟吗,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也不知道,但孙少说是,应该就是了,而且我也打听到,这个吕阳,真的是拿着越国公府,四小姐的亲笔手书前来投军的。”
“那我们这些南岭士子,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他?”
“说不定是最近才来投奔吕家的吧,这年头,世家大族总是有很多亲戚,我们那里不也同样有几个表亲寄住在家,准备考取功名吗,有什么可奇怪的?”
“那几个表亲,算什么亲戚,一群蹭吃蹭住的饭桶而已!不过我娘亲心软,对娘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