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一生历经波折,始终处于风口浪尖,或许今次对他而言,甚至称不上风浪。”
“你是说,他会长寿,不会死在这里?”
沉香子迟疑了一下,紫颜的命相里看不出长寿,但也绝不会在此夭折。至于那孩子一心想对天改命,恐怕早就知悉命运会如何动荡向前。
“他绝不会死在这里。”沉香子叹息。对于关心着紫颜的女儿来说,还是说点好消息安慰她的心吧。
“爹,我的命相呢?我也绝不会死在这里的,是不是?我也能活很久!”侧侧的话令沉香子吃惊,听她挺直了纤瘦的身子继续说道,“如果是这样,我要出去帮紫颜,和他一起赶走欺负爹的人!这是我们住的地方,我不想在地底下过一辈子。”
“侧儿……”
“爹,你说,我不是夭折的命,对不对?”侧侧轻盈地在沉香子面前转了一圈,如梁上飞燕,令老父眼眶微湿。
“侧儿,爹不拦你,如果你想上去陪紫颜,你可以去。”沉香子心下感叹,下一辈的心志就像新铸就的宝剑,江湖风险是最好的磨刀石。他不能把他们困在这里,以为这就是一种保护。好在外面只有一个对头,这两个孩子联手,未必就能输到哪里去。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极力压下心中的不安,从枕下取出一把寒如霜雪的匕首。
“这把‘玲珑’你拿好了,削铁如泥,紧要关头可以救你一命。谷里的陷阱你比紫颜更熟,斗不过就引对头过去,不要逞强。”沉香子抚着胸口,“爹能下床走动,会自己配药,你不用顾虑,只管去吧。”
侧侧双手接过匕首,被侵面的霜寒之气引得浑身一颤,想到只身在外的紫颜,她毅然握紧了匕首。
“爹,你保重,我去了。”侧侧不舍地回望沉香子,走了两三步后,加快步子往外赶去。
她的葵绿熟罗衣裤犹如一身蜥蜴麻皮,恰到好处地遮掩住身形。侧侧摸上地面,四周安寂如夜,她定了定神,回望自家的原址,只见花木幽深,悬萝垂葛,碎石参差,宛如林野丛莽,丝毫看不出人工斧凿之迹。
这时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如响雷炸下,“你骗我,沉香老贼分明就在这里!”侧侧抬头,猛然与一个矮胖子撞了个面对面。
樗乙终等到有人现身,又惊又喜,谁知只见着一个黄毛丫头,大失所望。他久候沉香子不至,恼将起来,将一肚子怒气全泄在侧侧身上,顿时五指箕张伸手向她抓来。
侧侧拔出匕首,寒气扫过樗乙的五根手指。他暗叫糟糕,慌不迭缩手,侧侧瞅着空隙自他胁下一纵而过。她想奔到樗乙的身后,看他刚才是否在与紫颜说话,这样想着,三步并了两步,轻捷地掠出几丈远,并未见到人影。
侧侧回想樗乙的话,如果那人是紫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