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女少主白颜初即位。这纷乱的六年里,亲辰月的大臣虽然势力大减,但是依旧牢牢占据着楚卫国的大半局势。而楚卫的重步兵在圣王七年的惨痛溃败之后,又重新恢复了六镇的建制,箭破蔷薇的旗帜依旧威武如昔。 出征前,白颜初斋戒十日,亲自在清江里举行了拜帅仪式,将祖传名剑“神阙”送给了这位驰骋东陆数十年的老将。 临行前,女少主轻声说的那句话,清晰的留在白休起耳朵里。 “望白将军用此剑,助我大胤。” 白休起望着女少主身后不远处那几个黑袍的身影,默默地接过了“神阙”。 虽然楚卫是打着勤王的名号,白休起揣着楚卫六镇的兵符,心里却莫名的有一丝苦涩。 双帝并立,哪个才是真正的王? 一声高昂的马嘶响起,白休起站起身,看见大营门口一匹白色的骏马立身长嘶,马上一个穿着皮甲的魁梧男人一个翻身下了马。 “原楚卫国第六镇骑都尉魏长亭求见。”那个男人拱了拱手,眼睛看也不看拦下他的白休起的两个亲兵,只是对着大营里朗声喊道,声音浑厚有力,清晰地传进大营腹地。 白休起皱了皱眉头,刷的一声把神阙归鞘,提着剑大步走了过去。 “一别多年,白老将军别来无恙。”魏长亭看见了白休起,扬了扬眉。 “桂城君的名号最近很盛啊,不过你怎么也算是吾国的逃兵,叶刲那个小子虽然不肯管你,但是不代表老夫会对你不追究。”白休起瞧着面前这个爽朗的年轻人,眉头却皱得更深了。 “白老将军真爱说笑,我这次前来可不是为了和老将军斗嘴的。”魏长亭说完这句话,神色一变,刻意压低了声音,“我带来了圣上的手谕。” 白休起眯了眯眼,却只是咧了咧嘴,揶揄地笑了笑:“圣上?哪一个?” “当今圣上,自然只有大胤天宝皇帝一人。”魏长亭冷着脸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澄黄色的卷轴,递给了白休起。 白休起没有接,只是对着魏长亭摆了摆手,然后转过身去:“我们楚卫只为皇室而战,这一次局势未明,我们楚卫不会偏向任何一方。” 魏长亭踏前一步,楚卫大营门前的两个亲兵同时抽出军刀,横在他的面前。 “辰月乱国,大胤将倾,白老将军就这样忠君为国么?”魏长亭浑厚的声音在白休起的身后响起。 白休起停下脚步,声音低冷:“我们白家百年忠义,老夫的三个儿子也死在这天启城下,而我这次也没打算把这把老骨头带回去。天启几十万民众,这一战只要开始,必将血流成河。桂城君,忠义并不仅仅是靠着战争来诠释的。老夫代表着是整个楚卫,几百万人的性命可能就因为老夫一个抉择而改变生死。救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白老将军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除了圣上的手谕,还带了其他的东西。” 白休起没有答话,转身盯着魏长亭漆黑色的双眼。 魏长亭笑了笑:“我就知道白老将军没有这么好说话。”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