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些刁民的诬陷……”
“世子青天大老爷,您老人家一定要救救俺们哪!”老国头儿一家呼天抢地地扑了过来。法场边的众人亦争先恐后地道:“殿下千岁,千万给俺们草民做主,求求您老人家,一定要宰了这个楚阎王,救救金城的老百姓,给俺们一条活路吧……”一时间,哭声、喊声、鸣冤声、哀恳声,传布荒野,震天动地。
赵长安用眼角余光一扫楚廉忠,冷冷地道:“楚大人,听听、听听,你自己过来听听,你要作多少孽,才能有这许多人,哭着喊着求本宫杀了你?站住!把他拖过来!”原来,楚无常趁众人不注意,拖着臃肿不堪的一身肥肉,想从凉棚后溜走。
楚廉忠犹自哀求道:“殿下千岁,您千万要听臣解释,臣有苦衷……”
赵长安一摆手,打断他的话:“林侍卫长,把这两堆烂肉拖过去,本宫不想再听他们啰唆。先伺候小的,去找块烙铁来,把他给本宫烙成一块烧猪肉。然后再把老的绑在木桩上,也先拿白灰在胸口画个大圆圈,再射。听好喽,你们几个谁要是敢一箭射进那圈里面去,本宫就赏他一百皮鞭!”
“是!”笑嘻嘻的林兴同众侍卫响亮地答应。
“你!”楚廉忠用力挣了几挣,但林兴双掌铁钳般擒住了他,根本挣脱不开。他忽嘶声大喊:“殿下千岁,你杀不得臣!”
赵长安奇道:“哦?为什么本宫杀不得你?”
“按我大宋律例,臣乃当朝三品大员!除了当今皇上,无人可随意处置臣。”
“哼!”赵长安寒了脸,“少在这儿跟本宫开口律例长例短的,若论律例,你却是更加该死。诬良为盗、纵子行凶、枉命、逼奸民女、滥施酷刑、冒犯皇亲……就这几款罪中的任一款,也够你死上个几次的了。本宫今天就是要先斩后奏,等你蹬脚之后,再一折递到御前,到那时,皇上只会天语褒奖本宫忠君体国,为民除奸!”
楚廉忠面色如土、汗出如浆,如抽了筋的癞皮狗般瘫软地上。林兴正要将他拖开,“等等!”他又喊,“殿下千岁开恩!臣是太……”
没有一丝异兆,半空中,一线寒光在艳阳下迅疾一闪,喊声戛然而止,如被一柄快刀斩断了。随即他双眼鼓突,两手痉挛地向上抓挠,然后一线黑血从鼻孔中挂下。
赵长安一怔,急呼林兴查看。林兴一拭楚廉忠口鼻,面色凝重地道:“殿下,这人死了!”
赵长安道:“死了?怎么这样不经吓?两句话就吓死了?”
“不是吓死,是有人杀人灭口!”林兴摘去死人的官帽,一捋头发,见在死人的前额发际处,赫然钉着一根钢针,钢针的大部分都已没入了头骨,就这顷刻间,钢针四周的皮肤已经乌黑,而黑色还在迅速向四面蔓延。
赵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