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们要高级得多,我们这些凡人,哪敢跟高贵至极的殿下比?我们只有一个亲爹,而殿下您,却有三个爹!”
她话还未完,赵长安已头脑轰鸣,待她说出“三个爹”时,他全身气撞,好似马上便会爆炸一样。他怒吼着攥住她手腕,一掌就要落下。
其时他愤怒已极,全身真气鼓荡着,一吼之威,将整个树林俱震得一颤,树上积雪大片大片地坠落下来,倒有几大片砸中他们二人。
耶律燕哥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发怒过,他一抬掌,呼!风声大作,一股奇劲之气刮到脸上,面皮刀割般生疼,这一掌只须击中,自己势必脑浆迸溅,命丧当场。她心一凉:完了!一时也不知,自己如此狠酷地报复他,是对还是错?但就算错了,也追悔不及,只得闭眼,静待毙命。
但等了等,并未有掌击来,睁眼,见他左掌仍举着,面色狰狞:“你恨我,怎么说都可以,可是,再说一次,不许侮辱我娘!”
她惊魂甫定,挣了几挣,尖声嚷嚷:“放手!你捏疼我了。”他方察觉,自己仍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怒哼一声,一把甩开。适才他用力过猛,她雪白的手腕上,已有五根青紫指印,高高肿起。
她痛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咬牙将泪水又逼了回去:“你可知道,你的那位好叔叔,真名并不是冯由?”
“嗬!”他负手冷笑,“叔叔当然不叫冯由,他本姓游,名凡凤,江南姑苏人氏,且他还是我娘的大表哥!”
耶律燕哥惊奇地问:“怎么,原来你早就晓得,他是游凡凤?”
“如何,没料到吧?公主殿下,其实,他就从没对我有过一丝隐瞒,之所以改名,不过是不愿外人知道他的来历而已。”
“呵呵呵……没隐瞒?那他为什么不告诉你,他就是你的生身父亲,你不掺一丝假的亲爹?”
赵长安气极反笑:“哈,公主殿下,您今儿个怎么啦?赵某还没被气晕,莫非,公主殿下反倒先昏了头?叔叔会是我父亲?你这样说有何凭据?”
她悠然笑了:“莫非……殿下就从来没发觉,他跟你长得非常相像?”
“相像?怎么我一点儿都不觉得?”
耶律燕哥又开始得意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那眼睛,长得跟你亲爹一模一样,况且,他要不是你亲老子,又怎肯自居下流,卖身王宫?还把一身绝世的功夫悉数传给了你?”
赵长安简直懒得再说了:“眼睛长得像?单凭这一点,再加上那些凭空臆测,就能决定了我的生身父亲?”
她柔媚地笑了:“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她把一直紧攥着的小布包递给他,“想不想看看这如山的铁证啊?”
他拽过小布包,扯开包上的布结,见是一个明黄绸卷,黄面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