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计划。
他不在呙葛真备面前点破,因为他更清楚,对方一定会用尽所有花样,直到自己形单影只地走进这间屋子。
不要紧。这也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伸出木杖,搭在门上,那扇腐朽的门“吱”的一声开了。屋里两个人的唿吸顿时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又重新唿吸起来,但明显的,一个紧张的急促,另一个却越来越缓,越来越深地唿吸,即使站在门外,也能感觉到他高涨的气焰。
有苏更有何惧?一步踏进门内,木杖用力在地下一顿,声音十分沉闷,却也快速地将屋子里大致境况勾勒出来——屋子比外面看起来的大,几乎四面板墙,没有任何多余的物品,地板中间有一条宽大的缝隙,缝隙似乎是人工所为,因为边缘很平整,下面传来唿啦啦的风声,直通到深渊中。
两个灰色的影子站在屋子靠外的角落中,一看见他进来侧耳倾听的样子,其中一人似乎吃了一惊,道:“你已经瞎了么?”听声音正是黎侯。
此时此刻,苏城。
贾岸力派出的下大夫打马狂奔,直到城门,可是城门已闭。下大夫站在车上在喊:“开门!我奉少府大人之命,有紧急要事通知城外驻军!”
城门紧紧关闭,城上有人道:“奉黎侯之命,此城已闭,未有黎侯之命,不得开门!”
那下大夫怒道:“我乃是奉了少府大人的命令,尔等也抗命吗?”
城上人道:“少府大人已经剥夺了黎侯的权力吗?”
那下大夫迟疑道:“这……”
城上的人道:“既然没有,我等便只能遵守黎侯之命。”
那下大夫道:“那我当如何出城?”
城上的人道:“我等不知,请大夫到其他门看看。”
下大夫掉转马头,驱车沿着城墙而行,刚刚转过拐角,城墙上一箭射下,下大夫拔剑击落。
更多的箭雨点般落下。
那声音又嘶又哑,仿佛困于浓雾中的野兽,有苏尽管早有准备,还是心中大震,胸前的珠子如从前一样迅速沸汤般热起来。
“是你!”
“策问算得很准,你果然来了。”
“你们早知道我要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