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凶手就一定不是,那么会是谁呢?她马上又进入了对案情的追索状态。“那我前天晚上看见的,会是谁呢?只有林昌嗣承认他是从后园翻墙走的,可是那背影绝对不是他,我能肯定。”“你说这人是踩着狗舍出去的?”独孤仲平不禁若有所思,“康连城的头被人砍了。如果他拿着人头,怎么能够……”“他手里没有东西,我能肯定。但那匆匆忙忙的样子,现在想起来,肯定与这案子有关。”韦若昭小声道。“这么说这人头就有些蹊跷了,不管怎么说,先去看看这颗。哦,既然你昨天没提看见这个人影,现在也先别提,免得多事。”韦若昭当即点头。“我明白。”独孤仲平、韦若昭来到位于酒店地下的冰窖,韦若昭面对扑面而来的冷风不禁打了个寒战。许亮已经在一张临时搭起的台子前忙活着,旁边围着庾瓒、戴尔斯以及李秀一,康连城那具没有了头颅的尸身就摆在一旁。许亮手中正摆弄着一颗已经腐烂得看不清面目的人头,韦若昭只瞥了一眼便急忙侧过头去,捂住嘴,低声道:“怎么刚过了两天,这人头就已经面目全非了?”“水泡日晒,没长蛆就不错了。”许亮一边干活一边回答。李秀一这时哼了一声。“就这样的一颗人头,还花了庾大人一百缗呢!长安的金吾卫真比我们洛阳黑多了。”庾瓒听了也忍不住咬牙切齿,愤愤然道:“他妈的郭歪嘴趁火打劫!一百缗,都够打一颗金人头的了。”独孤仲平不禁面露微笑。“庾大人,李兄可是已经替你省了,你仔细想想,他就是要得再多你也得给,你的人头总比金人头还值钱吧?”
庾瓒知道独孤仲平说得在理,这个案子如果不能顺利勘破,事关两国邦交,他也很可能被朝廷当作替罪羊,想到这儿,庾瓒只好重重地叹了口气。戴尔斯一脸疑惑。“他脸上怎么好像被什么东西啃过?”许亮嘿嘿笑了。“怎么不啃?放生池里有什么,就被什么啃过,乌龟王八,鲤鱼青蛙,你们以为它们都是只吃水草的良善之辈?”庾瓒、韦若昭以及戴尔斯顿时被许亮这话弄得一阵反胃,独孤仲平也摇头叹气,道:“老许,你这一张臭嘴,就不能少说点话?”“我为什么要少说?你们觉着恶心就可以躲了,我怎么办?他活着的时候到处风流快活,死了还要老子忍着臭,趴在这儿伺候他,老子再不唠叨两句,还不憋死了?”“好好,你说,你说!”庾瓒朝戴尔斯等人使了个眼色,众人于是来到一旁。“副使大人,您看,现在这人头也找到了,案情总算是进了一步……”戴尔斯却不买庾瓒的账,道:“不,这颗人头已经看不出面目,也许不是正使大人的呢。”庾瓒急于结案,忙赔笑道:“那不是被放生池里的那些畜生咬的吗?头发胡子总能看出是个胡人嘛!正使大人刚遇害,就有一颗胡人男子的头出现在放生池里,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不是他还能是谁?”戴尔斯还是不停地摇头。“这样我可不敢就认定是正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