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摔在了一张饭桌上,“稀里哗啦”,桌倾碗碎,菜汁酒水溅得到处都是。
一连串的动作,这青年做得干净利落、潇洒迅疾之至。晏荷影的“小心”才出口,就已听见一连串的惨呼声接踵响起。定睛再看,
见毒针、毒沙都射在了海狗的前胸上,而邪皮刘的右臂则被一同伙的巨斧砍得飞出了窗外。一柄渔刀斫中了另一同伙的小腿胫骨,而第三名同伙的左肩上却插着一柄青钢剑,兀自在微微颤动。余下二人则一头破、一脸肿,俱怔在那儿发抖:俺的亲娘呀!这小子是什么怪物?天底下,竟还有那么快的身手?
邪皮刘死力捂住不断冒血的右臂,面色蜡黄,兀自强撑道:“好……好汉,敢不敢留个万儿?”
“搞清楚了本少爷的万儿,以后好再来讨教?”青年轻蔑地道。
邪皮刘居然还能咬牙道:“不错!”
“哈、哈、哈……回去告诉你们那个死不成气的雷老大,本少爷姓马名骅,青州人氏。要寻仇,只管到泰山中天门来,本少爷随时奉陪。”青年哈哈大笑道。
邪皮刘一听,对方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四海会五大护会堂主之一“铁拳”马骅,立刻双眼上翻,晕过去了。同伙忙抬了他和海狗,跌跌撞撞地逃下楼去。
“慢走,不送呵!”马骅随即回头,笑视晏荷影、尹延年,“刚才多亏这位仁兄出声提醒。”拱手道,“却不知小弟该怎样谢二位才好呢?”
晏荷影再不懂武功,这时也已明白,自己方才的那一声“提醒”,是多么多余。她感激地对马骅道:“马公子,你太客气了,其实论起来,这件事该我谢你才是。方才要不是马公子你,我真不知还要被那些恶人糟践……”
尹延年忙大声咳嗽:“咳、咳、咳……原来兄台你就是四海会的马骅马少侠?难怪四海会近年来的气势如此之壮,原来是有马少侠这样武功、人品俱为一流的人物在!”
马骅拱手笑道:“足下过奖了。实在是这帮混蛋太不成话,小弟才撵走他们,也好让耳根清净,有顿安稳饭吃。”
尹延年亦笑道:“不过,马少侠的这顿安稳饭,只怕还是吃不成了。”争斗初起时,客人便已溜了一大半,现整座楼上,除了他们三人,连掌柜、小二都没了踪影。
马骅不以为意,道是镇西头他有位朋友,媳妇烧得一手好菜,要是现在过去,正好赶趟,不知尹、晏二人肯不肯赏脸,跟他一同前往尝尝那位朋友媳妇的手艺?尹延年方要推辞,晏荷影已笑着答应了。
于是三人下楼,出酒楼往西。马骅步子很急,出镇后更是越走越快,风驰电掣一般。尹延年不动声色,轻托晏荷影左臂,与他比肩并行。三人穿林绕树,又过了两座小山岗,二十里路须臾即到。转出一块水田,便见在一片青葱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