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在几边,自己也一理袍摆,端然坐在一旁。 “这位是?”要离看着鸦大变活人般变出一个小孩,眼睛好奇地紧盯着苏夜不放。 “哦,是私……” “私家随从,私家随从而已。”苏夜一口截断鸦的话,悻悻赔笑。
“不知阁下打算如何个助法?”白棣缓缓看向鸦,深潭般沉静的双眸透着点点寒芒。 “楚卫国已经秘密派出名将白休起带了一千人马悄悄潜入了王域。” 鸦顿了顿,“而我的任务就是将王爷完完整整的带进王域。” 一贯波澜不惊的白棣眉梢微扬:“能让楚卫国冒着侵犯王域这种罪名发兵,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 “大胤火蔷薇一脉,还有最后的力量啊。我们都希望陛下能够顺利继承大统,一振大胤!”鸦递给白棣一枚碧莹的玉牌,上面镂刻着清晰的火蔷薇花纹,“是白老派我来的。” “白师道么……”白棣接过玉牌,看着火蔷薇的花纹,“可惜霍北城离王域还有整整一千三百里,我这个皇帝能不能当得还不好说啊。” “愿为王爷开道。”鸦收敛笑容,拱手。 “要离,给客人备马。”白棣微笑,“诸位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大家启程。” 十月初八日深夜,霍北城,听琴楼。 鸦独自坐在窗边擦拭着爱刀乌哭,月光洒在乌哭的锋刃上,流光若水。 “鸦姐,你还不睡啊?”苏夜被窗外明亮的月光晃醒,惺忪着眼睛,从被窝里勉强支起身子。 “睡不着。”鸦满意地吹了吹刀刃,“自从开始杀人以后,我就睡得很少。” “我听说只有老人家才睡得少呢。”苏夜咧咧嘴,“赶紧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小鬼,再多嘴我就把你丢出去睡茅房。”鸦用刚擦拭好的乌哭装模作样地对着苏夜。 “话说,我一直很好奇。” “好奇什么?” “师范一直告诫我们,一流的刺客需要低调,越不惹人注意越好,为什么鸦姐你总是穿着扎眼的素白长袍,衬着这柄黑鞘长刀岂不是让人十里外就能看见?”苏夜不解地指了指乌哭墨黑色的刀鞘。 “这还不简单,用大脚趾也能想出来啊,现在苏家的孩子怎么都那么笨?”鸦露出一副“受不了你”的表情。 “……到底为什么?”苏夜有些沮丧。 “那当然因为我是超一流的啦。”鸦潇洒地将乌哭唰地一声入鞘。 “……”苏夜被这个“简单”的回答完全地震慑了,整个人呆在那里。 “哎呀说着说着突然又困了,我再睡会去,你要是不困就继续那样坐着哈。”鸦打了个哈欠,将乌哭丢在自己塌边,干净利落地一头栽倒在床上。良久,她悠悠然抬起一只手,“还有,记得关窗户,月光好刺眼。” 那分明是你自己打开的……苏夜颓然抱头。 十月初九,正午,霍北城南,离王域七百里。 翼王的车队从天亮前就已经离开了霍北城,马不停蹄地跑了半日。原本的五辆马车只留下唯一一辆。要离依旧驾着车,不过这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