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拳,然后微笑着离去了。 姐姐,我应该怎么做?安然望着那个白色的背影消失在门边。 她心里其实明白,舒夜那不肯诉说的眼神里暗藏着什么。那是深深的愧疚,和一丝难以诉说的摇摆。 你到底是不是种子,这已经不重要了。安然轻轻叹了一口气,右手有光芒闪烁了一下,一股黑色的火焰从她的指尖迸出,在空中缠绕了几圈,落在了她面前的木桌上。黑色的火焰并没有引燃脆弱的木桌,反而在木桌上飞快地缠绕和分叉,变成越来越多细细的黑线,这团黑线越来越繁复和膨胀,最后变成了一个实体。 随着轻微的一声噼啪声,黑线四周萦绕的黑色火焰消失了,那团原本飞速变幻的黑色线团变成了一只墨黑色的鸽子,它走近几步,微微侧了侧脖颈,一双黝黑发亮的眼睛瞅着安乐。 安然柔软的手指轻抚墨鸽的背脊,然后从墨鸽的脚环上解下一张纸卷。她缓缓打开,纸卷上空无一物,她皱起眉头,开始轻声地吟唱。 复杂的黑色纹路开始在淡黄色的纸卷上爬行,然后变成了一个个清晰有力的字句,安然吟唱的声音越来越急,狭窄的纸卷很快就被写满了。 她满意地微笑了一下,把纸卷绑在墨鸽的脚环上。 突然传来的木门开启声让她在第一时间转过头,她看见一头紫红色的长发下一张微笑的侧脸。 “真是稀客啊。”安然的脸上神色不变,站起身子挡在墨鸽身前,她的右手背在身后,拇指和食指轻轻交叠,墨鸽仿佛精通人性地点了点头,就这样消失了。 “是啊,有一些事我想要告诉你。”苏宜姬笑了笑,酒红色的眼睛里有一丝光芒闪过,“我得到了一个很可怕的情报。”
“什么?”安然突然觉得有一丝没来由地紧张。 “‘玄鞘’这个人,曾经是辰月的种子。”苏宜姬的眼神闪烁,嘴里吐出这句冰冷的话语。 选择的时候,来得比想象得还要快啊。安然微笑了一下,对着苏宜姬伸出手。 黑色的火焰,隐隐缠绕指尖。 半个对时后,天启城西的一间小酒楼。 舒夜坐在二楼喝酒,警惕的眼睛打量着四周。他眯起眼睛打量着从屋檐处投射下的烈日阳光,心里有一些忐忑。苏宜比约定的时间已经晚了很久,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 还是说……舒夜仔细地观察四周形色各异的酒客,还有楼下车水马龙的人流。她出卖了我? 一切都没有什么异样,隔壁几张桌上,几个落拓的浪客各自坐在一边喝着劣酒,另一边的一张桌则坐了四五个皮肤黝黑的脚夫,脖子上围着被汗渍得发黄的毛巾,正在大碗地饮酒呼喝。 楼下人头攒动,接踵摩肩,卖糖葫芦的小贩,吆喝的烧饼师傅……舒夜的眼光在他们身上一一停留,没有可疑的人。 “久候了。”身后突然一声笑语,把舒夜吓了一跳。 苏宜姬依旧笑得风情万种,身上穿着一件崭新的红色绸服,紫红色的头发垂到肩膀。 “没事。”舒夜装作随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