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颂,并没有什么叹息之意。
但是偏偏,这段经文出现在了赤乔大圣吸引过来的无数叹息声中。
伯牛大圣仔细多听了片刻,听出了端倪。
那段经文分为两部分,一是描述劫来之时,种种苦难,二是描述截去之后,种种美好。
本来应该是先说劫来,再说劫去。
但是这段经文不断轮转,往复循环,听的久了也可以看成是,每说一段美好,紧接着必然会再说一段苦难。
“他年劫去后,三界天通,诸天广法,六道浑一,不分贵贱,处处香花盛开,果实饱满,世间多见乐土;”
“他年劫来时,五阴烦恼,三毒炽盛,天人师堕,无上圣衰,永沦苦海,无有尽矣……”
“他年劫来时,五阴烦恼,三毒炽盛,天人师堕,无上圣衰,永沦苦海,无有尽矣……”
这看似是上古之时,称颂大劫已经过去的经文,其实也是在叹息,大劫还必将再度来临。
那低眉敛目的佛祖金身,到底是慈和安宁,清静放松,还是深重忧虑,不忍多看?
伯牛大圣忍不住去看那佛祖金身的表情,但怎么也无法肯定,那金身流露出来的,到底是哪一种心绪。
看得久了,诸佛龙象起驾而走,佛祖金身渐渐远去,只有那两段经文,还不断的在耳边循环。
沉缓的语调,每一个音节都能够有无穷无尽的奥妙变化,绝不会使人觉得枯燥乏味。
可是,如果从第一次听到这段经文开始,这一切就将永无止境的循环下去,那无论多么奥妙的事物,也隐隐显示出近似劫难的感觉。
伯牛大圣晃了晃脑袋,猛然惊醒:“九千年前,佛祖远游之时,分明已经偿还了跟太清赤明之间的所有因果,怎么还会有一段叹息留在这里?”
“这段叹息之中,饱含着如此深刻的意境,而且因果联系也没有转嫁到佛门气运之中,显然还会制造出可以直接追溯到佛祖身上的大因果,难道这是佛祖留下的,归来的契机?”
李长龄摇摇头:“因果这种东西,对于成道者来说,根本是无所谓的事情,佛祖当初算清因果,只是还清那些追随他远去者的因果。”
“无论有没有新的因果,他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真正约束他的,只不过是他应下的约定。”
伯牛大圣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约定,他跟谁约定的,约定了什么?故意留下这段叹息,也跟那个约定者有关?你说这把剑如果铸成的话,赤乔就不复存在,是不是也跟那个约定有关系?”
李长龄轻笑了一声:“赤乔的处境,跟那个约定没什么关系,单纯是他的修为不够,如果他强行尝试铸造此剑的最后一步,多半会把自己彻底祭入剑中,变成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