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师侄女儿使坏,故意先让老大急堵住自己的嘴,此时他心中也自暗暗地急于一听陆菱艳的法儿到底如何,故而闻言毫不迟疑地点头说道:“好,好,好,鬼丫头,算你厉害,我不插嘴就是,不过如果法儿失灵,你可别怪你瞎师伯闷坐不响。”说完,拿起牙箸尽管吃喝起来,竟真的一语不发。查仁睹状哑然一笑转顾陆菱艳道:“丫头,你这条计儿已经行通了,且说说那条吧。”陆菱艳得意地妙目一膘查信,一笑说道:“大师伯,您老人家可能担保我五师怕不插嘴?”查仁略一颔首道。“这个自然,你大师伯令谕已出,谅他不敢违抗。”查信轻哼了一声,端起一杯美酒一仰而干。陆菱艳心中一动,故意娇靥一整地道:“设若我五师怕不遵令谕呢?”查仁一怔说道:“丫头你敢是真的被你五师伯说寒了心了?我深知你五师伯性情,他向来说一不二。”陆菱艳仍似未能放心地微一摇头说道:“常言说得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我五师伯忘了你老人家令渝呢?”“忘了”而不是“违抗”。查仁双眉一挑,尚未说话,查信突然笑骂说道:“丫头,你瞎师伯对你这很能将死人说得复活的小嘴儿,已经表示臣服,你不要得理不让人,须知……”陆菱艳倏地扬起一阵格格娇笑,道:“大师伯,看!五师伯又插嘴啦,似这般违抗大师伯令谕,大师伯将……”至此倏然住口,一双妙目却紧紧地盯住查仁,静待答复。
查仁、查信至此方恍悟二人俱已落入圈套,查信倏然住口,运箸如飞,连忙偏过头去吃喝,查仁却是一时啼笑皆非颇显窘地怔坐当场,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才好。诸人睹状不由暗暗窃笑不已。舱门外狄一风突然说道:“禀庄主,那艘船儿已经逼近六十丈内。”诸人闻言不由一震,查仁冷哼一声道:“魔崽子们果然机灵,他们也深恐咱们趁黑夜将他们摆脱呢!”话声方落,倏觉舱外奇光一闪,紧接着舱门外狄一风惊怒说道:“禀庄主,那只船儿上已经架起两盏光度极强的照明灯啦。”狄仁杰沉声说道:“知道了,注意情况。”随即将两道探询目光向查仁望去。查仁冷哼一声,轩眉狠声说道:“好兔崽子,果然不出老五所料……”查信突然怪笑一声说道:“如何?你能怪我瞎子尽是泼人冷水?”王寒梅倏地站起娇躯,向外便走。“回来!”杏仁一声轻喝,说道:“丫头,你要做什么?”王寒梅站住身形,头也不回地冷哼说道:“梅儿要以囊中这些……”查仁扬眉一笑接道:“丫头槽懂,来船距离咱们仍在五十丈外,凭你那腕力,能将那两盏灯儿打碎么?不要说你,即连我们五个老不死的也不敢出此大言,你怎不想想他们为何此时不将船儿驶近?即或你的腕力能将囊中那些玩意掷向来船,却已成强弩之末,无济于事,再则,那些兔崽子们也断不会如此轻易地就让你将那无殊双目的灯儿击碎。”王寒梅不答查仁说话,倏地转过桥躯向着陆菱艳庄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