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走方郎中,他以此事勒索我一大笔银子,才肯详细说出。假如他不是那等贪婪而又那么镇定的话,我决不会相信!”
朱玲淡淡道:“江湖上诈骗之术层出不穷,你也应当知道,当其时就算有刀子搁在他脖子上,他也得镇静如常。”
魔剑郑敖大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管人家有没有诈骗之意,目下既然事实已摆在眼前,何须多问?”
朱玲白他一眼,道:“你也是个老江湖,难道未听过有等毫无医德的大夫,可以用特制的药物,令人发生种种绝症的象征么?”
郑敖怔一下,道:“这话怎说?难道那走方郎中会向秦重下手?”
朱玲道:“我可没有这种奢望,不过凡事总得求个水落石出,尤其是这种极为可怕恶毒的绝症,关系甚大,更应彻底了解,对也不对?”
郑敖哑口无言,道:“随便你吧,但史思温我告诉你,有时候不可不自拿主意,像她的话,在某种情形之下,也可以不须听从。
我披肝沥胆地奉劝你一句,那就是女人的话,最好不理!”
史思温大感为难,只因一方面是师父的好友,连师父对他也常常是言听计从,另一方面却是师母,说起来也就等于师父。这两方面都不可得罪,特别是他深悉郑敖对师父忠心耿耿,为人豪爽义气,他的话决不会无的而发,那么是什么意思呢?
朱玲已向他道:“你把经过的详细情形说一说!”
史思温立刻把午间和那走方郎中交易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但最后他却不说出那走方郎中在何处,只说知道他的所在。
这是因为仙人剑秦重已经从迷惘中回醒,拔起地上长剑,瞪眼听他说话。为了怕他去找那走方郎中报复,所以不把地方说出。
这时仙人剑秦重面上红云颜色渐深,令人看了甚是恶心,他好像有离开的意思,史思温立刻暗暗戒备。
白凤朱玲听罢史思温的详细报告,不由得也相信秦重患上了“大麻疯”之事,乃是千真万确。她道:“这样说来,你遭遇到那走方郎中之事,除了你自己之外,再没有人知道的了,是不是?”
史思温道:“师母说得对,此事在未能证实之前,徒儿决定不让任何人知道,以免闹出笑话。此所以徒儿虽请师母帮忙,却不说出内中缘故!”
朱玲道:“这就是了,胡大叔既然不晓得此事,仅仅凭他过去的经历而认出此项绝症,足以证明秦重当真不幸患了此病!”
仙人剑秦重听到她这样肯定地宣布,心灵大大震荡,一时之间又陷入昏昏迷迷之境。
他的右手持着长剑,垂指地面。左手却无意识地在身上搔抓,形状甚是难看。
玉亭观主史思温凝视着面前这个形相丑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