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了,脸又那么引人眼馋,你要那副模样上大街,只怕……只怕……唉哟!”又笑岔了气,“还没走出三步远,那些土……土财主的……九姑娘们,就把你……连皮带骨,吞落……下肚了!”
赵长安板脸:“哼!笑?我现在就先把你吞下了肚再说!”见她快背过气去了,又愁道,“哼!我都快愁死了,你还在这儿瞧我的笑话。本来有那三个奴才跟着,一路游山玩水地回京去,倒也逍遥自在,现在可倒好,坐困愁城了!”
见他忧形于色,昭阳公主也急了,想了想,忽然喜上眉梢,喜道:“干脆,延年哥哥,你想个法子教给我,我去把你的那三个‘奴才’引来,今晚上再把你抓回去,好吗?”
他一听,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好姑姑,求求你就饶了我和四海会吧,你还嫌现在的乱子不够大吗?”
昭阳公主当即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哼!好你个抗旨不尊的大胆奴才,现在又没旁人在,为什么又叫我姑姑?”
原来,昭阳公主是先帝的遗腹女,生辰虽晚了赵长安十多天,但按辈分,她却是赵长安的姑姑。两人年纪相仿,两小无猜,自幼便在一处玩耍,最是投缘。
待年岁渐长,昭阳公主情窦初开,一缕情丝便牢牢地系在了赵长安身上。十三岁时,忽然有一天,她无论如何也不肯让赵长安再叫她姑姑:“你的生辰明明比我大,我就是做你的姐姐都没道理,怎么能做姑姑?从今天起,你不准再这样没大没小、没上没下地乱叫。喏,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延年哥哥,我就是你的昭阳妹妹,你要嫌麻烦,只叫我妹妹也成。”
她这话才是真的没道理,赵长安坚决不从,她遂哭闹得眠食俱废。最后,这小儿女的痴语传到皇帝耳中,他失笑道:“嗨,闹得那般凶,朕还道出了什么了不得的纰漏了呢!这是什么大事,也值得这个样子闹腾?她既是要你叫,你在没人时叫她一声就是了,女孩子嘛,不都是要哄的?只是有人在时,你还是照规矩来,莫乱了章法。”赵长安听得发愣,只得遵旨。
不料越往后她越痴心,常女扮男装溜出宫来找他。他起先懵懵的,仍与她同游同乐,后渐渐醒过神来,这怎么使得?她与自己未出五服,又是长辈,于理于法,皆违常情。自此,对她便望影相避。可她却越发痴迷了,到这年七月,已有近一年没见到他,再也按捺不住满腹相思的她索性带了一干侍卫宫女溜出京城,天南地北去追寻他。今天她既撞见他为宵小所制,岂有不救之理?只是没想到,一番好心却办成了为难事。
这时,却见他目光一亮,似是想起了什么:“这扬州城的太守好像是康天昭?好了,我有法子了。听闻康天昭不仅为人端方,且是个能员,办事极为妥帖。昭阳妹妹,你帮我把发髻解开。”昭阳公主不知道他想出了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