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五个菜,也就足够了,今天是听说来了两位贵客,我这才吩咐多加了几个菜。”
她轻言细语,耶律燕哥却如芒刺在背:自己到王宫已经多天了,可王太后竟毫不知情,太欺负人了!当本公主什么人,来投亲告帮的穷鬼吗?而听她的口气,自己方才的一番言语,徒显得自己是个暴发户。她又羞又怒,却再不敢乱说话,遂低头闷声吃饭。
这边尹梅意微笑着,问晏荷影是怎么找到赵长安的。晏荷影吞吞吐吐,颇有一言难尽之感。赵长安接口道:“娘,她是太子殿下带进京来觐见皇上的,现暂住我们这儿。”
尹梅意瞥了爱子一眼:“哦?是吗?原来……皇城里,已经没有安置她的地方了?”言下之意,自是笑他的言不由衷。她稍顷,随即又问赵长安:“年儿,你已经会过长生殿新来的女史官了?怎么样?”
赵长安不觉有气:“不怎么样!”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这个女孩子,娘一见就喜欢,她不管长相、性情、文采,还是做事、应对,都特别出色,年儿你说是不是?”
“娘要喜欢,孩儿就让她来服侍娘。”
尹梅意道:“娘这儿的人手早够了,你那里一个宫女都没有。女孩子心细,又会照料人,有些活,还是得有个女孩子来做更稳妥些,现有这么好的一个人替娘照顾你,娘怎能再要了她来?你就留下她,自己好好地使吧!”赵长安忽抬手,将碗中所余白粥一气喝尽,动作鲁莽,为的只是遮住对面那束尖利带刺的目光。他放下碗,想了想:“娘,三个月前,永福郡主曾来找过孩儿吗?”
尹梅意点头笑道:“是啊!人家为了找你,巴巴儿地扮成了一名宫里的侍卫,还带来位保镖,幸好误打误撞地到了娘这里,要万一被巡宫的侍卫抓住,又要生出好些麻烦。”
“还来了位保镖?”
“嗯,那位保镖,人才可齐整了,依娘看,倒一点儿都不比你逊色呢……”尹梅意遂将那日晚间的情形约略叙了一遍。赵长安只听几句,已然明了那位“保镖”是谁。他舀一粒莲子人口,淡淡地道:“现在世道不太平,找个保镖也是应该的,孩儿今天就差点儿被一帮刺客杀了。”尹梅意大惊,手中牙箸落地:“有人要杀你?”站起,就要赶到爱子身边检视。赵长安已先一步到了她椅前:“娘,没事,那七个人没伤到孩儿的一根头发,娘不用担心。”
尹梅意面色犹白:“七个?都是些什么人?”
“都是当今豪杰,其中两人还是四海会分会的堂主。”话方出口,就听晏荷影低呼了一声。他眼风瞟处,见她面色忧急,一双美目死死地盯着自己,他只作未见,将整件事向母亲简要地叙了叙。
尹梅意紧皱双眉:“既然你也没被伤着,莫如就放了他们吧?”赵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