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赏不赏,那以后却如何教大小臣工用心尽力?来人呀!”皇帝咬牙笑了,“杖责王玄斌三十棍!”
“啊?”王玄斌及一殿大臣全愣住了。赵长安一惊,急忙越众而前,但方躬身开口:“皇上……”
“再加十杖!”皇帝俯视群臣,对他连正眼都不瞟一眼,“再有求情的,说一句,加十杖!”
片刻殿外进来了行刑校二十人,着黑衣,执刑棍,林立于大殿正中东、西、北三侧,围住王玄斌。待司礼太监宣示了皇帝的口谕后,监刑太监立于丹墀下左,行刑校立于右侧,下尚有红衣听差十数人。行刑校四人上前剥去王玄斌的朝服,兜头套上一件污秽不堪的囚衣,将震惊不已、仍未回过神来的他用麻绳自双肩以下缚牢,使其不能转动,再把他的双脚捆紧,由四名壮汉从四方牵拽握定,只露出他的后股及腿部,使他摔伏在地,颜面朝下。左右厉喝:“搁棍!”于是两名行刑校上前,将刑棍搁在他的股上,监刑太监尖喝一声:“打!”
一杖下去,本想咬牙硬挺的王玄斌便大声惨呼了,三杖一过,监刑太监又喝:“着实打!”又是两杖打过,换另一名行刑校,仍如前一般大喝,每喝一声,环列四周的众人同声应和,喊声惊天动地。
群臣惊怖于皇帝的雷霆之怒,相顾失色。许多人在才打第一杖时便浑身僵硬了,更有平日与王玄斌交好的,两股都颤抖起来。而王玄斌则痛苦难忍,凄声惨嚎。因全身被绑缚牵拽得不能动弹分毫,他只得将头脸用力撞地,鲜血和着被撞落的牙齿塞满口中,仅止十杖一过,他下颌修剪得十分整齐的花白胡须,便全被地下的金砖磨脱了。
赵长安手足战栗:四十杖一打,他即便不死,也必会卧床数月,身残体败。此次救人一事,自始至终他全不知情,这时皇上毒打他,用意极为明显,就是逼自己答应凌迟处死七人,可……可……自己若答应,那不是明知故犯,再欺一回君了吗?
正当他心急如焚、惶然无措之际,见皇帝对立于王玄斌头前的包承恩一使眼色,包承恩会意,双脚脚尖向里微微一偏。一见这个动作,他如雷轰顶,魂飞魄散,疾抢上几步,跪倒丹墀下,“咚咚咚”以头撞地:“皇上,别打了,别再打了,臣接皇上的旨,臣遵旨!”除了他及皇帝,没人知晓,他要遵的是何旨?
皇帝睥睨着他,阴冷地笑了:“现在才来遵旨?你就不嫌太迟了一点?”正当其时,“嗷”的一声,紧接着惨叫声陡然而止。然后杖打声及行刑校的喘息声也都停下。一时间,宽广的大殿内静得疹人。包承恩躬身趋至丹墀前:“万爷岁,犯官王玄斌咽气了!”
“嗯,拖出去!”皇帝斜睨浑身哆嗦的赵长安,“传朕旨意,摆驾刑场,今天,朕要亲眼看着宸王世子下旨处死乱贼!”又侧目,“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