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躲藏的角落,眼见那瘦子已经跟了过来,三十六号不假思索,一把将他擒住。
“不许出声,不然杀了你!”他低喝道。对方果然不敢稍有动弹,但身子颤抖着,十分恐惧,用蚊子一般的声音说:“大爷饶命!我只是个跑腿打杂的小厮,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样啊,”三十六号遗憾地说,“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对我半点用处也没有了,我只好不饶你的命了。”
小厮立即改口:“可是我也偷听到了一些事情!也许会对您有用的!”
三十六号满意地点点头:“你还是蛮机灵的。跟我出去吧。”
站在灯火下仔细看,其实这个小厮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个头也不算矮,但是瘦骨嶙峋,全身上下几乎没什么肉,再加上总是弓腰驼背,看上去就是很小的一团。他身上伤痕累累,不过都不是什么重伤,多半是平日里被班里的人招呼的。
“我确实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来的,”这个一向被称为阿福的小厮说,“我是他们半路上捡到的。他们看我手脚麻利,干活勤快,就把我留下来了。然后我跟着他们东颠西跑,宛州、中州、越州,很多地方都跑过了。”
“那你之前是干什么的?他们是在哪里捡到你的?”三十六号问。
阿福叹了口气:“我出生就被遗弃在白露弥,那是雷州北部的一个小城市,后来一直靠乞讨为生。”
雷州和云州接壤,倘若从地图上看,倒的确是挨得很近,假如不考虑其间的疟峣泽的话。三十六号似乎是不经意地放过了这个话题,接着问:“你刚才说,城里死的人,和你们戏班有点关联?”
阿福警觉地向后一缩:“这位爷,可不敢瞎说,我还想活命呢。”但看到对方的手指正在温柔地活动着,指不定下一步要指向何方,心里一怯,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了,“我也不敢瞒您老人家,您老见多识广,想必能看得出来,这云州班里的动物都是人改造出来,骗骗老百姓而已。但是,他们手里有一样动物,可能真的不一般……”
“哦?是什么?”
“我不知道,那动物不是拿来展出的,他们也从来不让我见到。我只知道他们把它锁在一口结实的木箱里,除了留几个孔喂食和透气,从不放它出来。但有的时候,它会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