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quo;尔翻过前面草地,另一条溪流向下,尔可趁着月明,从水中顺流而下,记住,切不可在岸上行走,道路不能之时,葫芦自会指明方向,到溪流中一处长满枯草的石上,将这葫芦里的酒浇在枯草上,枯草便会发芽。到时候尔可候在一旁,等有青色小鸟过来啄食草籽,食后便会醉倒——尔明白了吧?”
有苏紧紧捏着葫芦,喜不自用,道:“是!”
巨虎转身往沼泽的下游走去,一面走一面道:“记住,抓住了母鸟,尔要耐心等待,一定要把仔鸟也带走,仔不离母,是青孚的天性,”它动作虽慢,但一步跨出就有丈余,转眼间,在树桥上已经看不见它的身影。
有苏急道:“万一仔鸟不来,怎么办?”
“仔不离母,岂能不来?”巨虎远远地道,说到最后,声音已模煳不可辨。
风吹过树桥,发出低沉的呜鸣声,桥面轻轻起伏。
已近午夜,千针森林去被星空照得透这,星光穿透树林,像月光一样洒下来,林中到处是星得点点的光亮,已经无法分清哪些是星光,哪些是这座充斥天地精华之气的树林自己发散出来的灵光。
那道山嵴正面一棵树也没有,全是高过胸口的草丛,翻过山嵴,却一根草也没有,松树密密麻麻地排列,从山顶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山谷深处。
有苏没花多大力气就找到了巨虎说的那条溪流。
松林横亘着一道窄窄的石梁,一大股水从石梁下的泉眼中汩汩地冒出,流向山坡下面,许多地方没有河道,水无遮无拦地从松树林中漫过。
有苏趟着齐踝的水,顺着山势往下,下行了两三百丈,山势收缩,泉水终于被收拢回一条不太宽的河道中。
松林里没有灌木,也没有绊脚的乱草,地面很干净。
春寒清寒未过去,山上的泉水凄寒意寒彻骨,即使是站在浅水中,有苏的两只脚也早已冻得失去知觉,可是,老虎却告诫说一定要留在水里……
溪水黑沉沉的,深水见底,溪两岸的石上长满黑色的苔藓,水面上飘着一缕一缕的寒气,有苏在线水里站了好一会儿,终于一咬牙,挽起裤腿跳进河中。
河中深及腰腹,一股冰气刹那间笼罩全身,有苏没料到小溪里的水竟然比浅水滩里还要冷得多,身体自然的反应便是高高跃起。他忽然想起巨虎的话,电光石火间摘下背上的长弓在岸边草丛中一撑,“咚”的一声又落回溪中。
这一下有苏全身湿透,虽然撑着站起,寒气已在他的头发、衣衫上结了一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