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倒是不用担心,只要将那女匪捉住,包在我的身上,恰到好处地替你废掉她的武功就是。”“黑煞神”秦柱尊说道:“只是堡主只许灵哥儿收她做个偏房,却是未免有点儿委屈她了。”归古愚“哼”了一声,说道:“一个女匪我许她进入我的家门,还嫌委屈了她?”秦柱尊面上现出诡秘的笑容,说道:“老爷子,这个女匪可不是寻常的女匪呢!”归古愚怔了一怔道:“哦,莫非你是知道她的来历?”秦柱尊道:“倒有几分知道。嘿,嘿,她的出身可真是大大不寻常呢!”归古愚道:“究竟是什么出身呢?”秦柱尊道:“她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秦柱尊说这句话时,已是压低了声音,不过叶慕华仍能听见。归古愚似乎也有点吃惊的样子,问道:“她爹爹是做什么官的?既是官家小姐,为何又作了女匪?”秦柱尊凑近归古愚身边说了几句话,说话的声音更低,恰好这时场中正在打着“急急风”的锣鼓点子,几面大锣几张大鼓同时急剧敲打,声音震耳欲聋,叶慕华一个字都听不见。虽然听不见,但叶慕华至少亦已知道这个“女匪”的出身了,心里又惊又喜,想道:“官家小姐出身的女匪,不是她还是谁?”心念未已,只见有个人匆匆地走上台阶,在归古愚前面打了个“千”,半屈膝之礼,低声地说了几句话,“急急风”的锣鼓点子未过,说的什么,叶慕华也没听见。只见归古愚与秦柱尊站了起来,哈哈笑道:“那女匪料想是不敢来了,咱们也该下场与众同乐了。”叶慕华是个精细的人,听得出他们的笑声似是有点不大自然,不觉心中一动。
叶慕华闪过一边,暗暗跟随他们。归古愚貌似悠闲,两只眼睛却似鹰眼般的四处搜索,终于走到一队人的前面。这队“会景”正是扮演黑白无常那朱家兄弟一队。朱家兄弟扮的那两个黑白无常,正在踏着高跷,追逐那个“女鬼”,耍出各种花样。那“女鬼”看见归古愚、秦柱尊来看热闹,便逃到他们眼前捏着鼻子嚷道:“小女子死得冤枉。阳世有冤无处诉,阴间一样受欺侮。求老堡主替小女子伸冤!”朱家兄弟扮的黑白无常追来,喝道:“阎王注定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看热闹的闲汉只道他们是临时凑趣变出来的花样,无不哈哈大笑。归古愚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说道:“秦老大,你来办这桩公案。”黑煞神秦柱尊蓦地喝道:“好,我替你伸冤!”一抓向那“女鬼”的天灵盖抓下。那女鬼霍的一个“凤点头”,秦柱尊抓着她的头发,不料头发应手而落,却原来是一头假发。那“女鬼”似乎吓得呆了,摇着血红的舌头,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来:“你这是什么意思?”秦柱尊也呆了一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嗤”的一声,又抓裂了那“女鬼”的衣裳,露出一个精赤的上身,古铜色的扁平胸脯,是如假包换的一条大汉!朱家兄弟扮的黑白无常怒容满面,说道:“你,你简直是欺侮人嘛!”秦柱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