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岳霆到来,就揭发了那间太白楼是朝廷鹰爪的窝藏之地,专为监视江家而开的。那日偷袭千手观音的敌人也就是从太白楼出来的。”叶凌风把自己的所作嫁祸给宇文雄,说得似模似样,教钟秀怎能不相信他?叶凌风继续说道:“芙妹年纪轻,上了宇文雄的当,是死心塌地的爱他的。所以我曾再三考虑,终于还是决定隐瞒此事,假如我告诉师母,师母一定要把宇文雄杀了,那岂不是伤透了芙妹的心?”钟秀心事如麻,说道:“这事不让芙妹知道,只怕更要害她一生。”叶凌风叹口气道:“但愿宇文雄能够悔悟,改邪归正。那么这事咱们就给他遮瞒过去,免得影响芙妹对他的感情。”钟秀叹道:“你真是心地宽厚,常人难及,但你以君子之心待人,只怕别人以小人之心待你。”此时她完全为叶凌风着想,不禁想起江晓芙刚才告诉她吩咐她不要说出去的事情。脸上现出了一派惶恐的神色。叶凌风微笑道:“秀妹,你在想着什么心事?”这是叶凌风第一次对她如此亲昵的称呼。一声“秀妹”,登时叫得钟秀心里热呼呼的,再也没有心思去考虑江晓芙的叮嘱,于是不知不觉地靠近了叶凌风,仰面看他,惶然说道:“叶大哥,我、我在为你担扰。”叶凌风故作不解,轻轻捏着她的手心道:“你在担忧什么?”钟秀道:“芙妹刚才和我说,说——”叶凌风笑道:“你们两人间的私话,要是不方便说的,那就别说吧。”钟秀一咬牙根,说道:“不,这不是私事,宁可芙妹怪我,我也是非说不可了。叶大哥,你可知你的师父对你、对你——”叶凌风道:“我知道师父对我是起了一点怀疑。父亲总是偏信女儿的,师妹对我有了误会,也就难怪师父对我起疑了。这也没有什么,师父迟早总会明白的。”钟秀道:“江大侠不仅是对你起疑,他还要查个水落石出呢。听说他这次入京,就是为研究尉迟炯夫妇受害之事的。”叶凌风暗暗吃惊,神色却丝毫没有表露,十分镇定地微笑道:“那正好呀,查明真相,这是我巴不得的事情。”钟秀道:“但你可知道,你师父还要将宇文雄找回来呢。宇文雄既是奸细,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一定会诬赖你的。芙妹好像喝了宇文雄的迷汤,宇文雄说什么,她就相信什么。你师父宠信女儿,只怕也会相信他们的。唉,到那时你岂不是要大受冤枉了。”叶凌风最大的心事就是不知师父要用怎样的手段对付他,此时从钟秀口中得到消息,心里又喜又惊,想道:“人海茫茫,未必有那么巧师父便能找着宇文雄,找着了宇文雄,宇文雄也不知道当日是我的阴谋。不过,留着宇文雄总是祸患,这两日风从龙要求秘密会我,我大可以请他代我除掉这个祸根。风从龙可以调动各地官府的捕头,还可以请来大内高手协助,多人追踪,总胜于师父一人寻找。”叶凌风心里在打鬼主意,表面仍是神色自如,侃侃说道:“君子坦荡荡,我只知以至诚待人,至于别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