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时光,重点只有一个——这么多年,是他敖炽,一直跟我在一起,而现在,他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妻子。
“那红衣姑娘讲的,是事实。”烟花终于又开了,我的眼睛里绚烂一片,也冰凉无边。
“甚至都不需他的解释?”子淼并不看我,欣赏着空中连续不断的美丽。
“敖炽的性子,冲动暴躁,最最容不得人冤枉。”我垂下眼,把那兔儿灯抱到自己膝上,“若不是事实,他必当场否认,杀了诬陷者都是可能的。他最大的优点,且算是敢作敢当吧。他说撒谎很无聊又费神,做就做了,哪怕错了,承认也不会少块肉。”我顿了顿,看着子淼,“这么些年了,除了他离开我的那二十年,他不曾对我说谎。”
“不可偏听偏信,哪怕是自己对自己。”它拍了拍我的肩膀,“还是要回去的。”
“等这个节日过去后。”我真喜欢这个兔儿灯,抱着它,怀里都暖了。
“呵呵,我在想,如果是曾经的你,遇到方才那一幕,会如何?”他歪着头,上下打量我,“只怕是母老虎下山,哭闹又上吊。”
“胡说!以前的我也没这么彪悍!我唯一凶过的,也只有九厥那老东西。”我白他一眼。
“对对,他来找我对弈时,总拿你打趣,你最见不得他。”他连连点头,哈哈一笑。
我跟他不约而同陷入了同一段美好的回忆。这也是我跟他共同拥有的,为数不多的东西。
“要见你的老友么?我可以找到他。”我问他,我以回到不停这件事,至今没有通知任何人,包括九厥。
“免。”他笑着摆摆手,“见了那只酒鬼,便清净不了了。”也是,以九厥的风格,他表达震惊与惊喜的方式一定是喝酒,恐怕会拉上他喝到醉死为止。如今他初来新地,又怪事频出,探访亲友这样的事,确实不合时宜。
任何时候都考虑周全,极少感情用事,这是我佩服子淼的地方,也曾是我最恨的地方。
“为什么一直不见你有回去的念头?”我忽然问他,“真的是随遇而安了?”
“该回去的时候,自然回去。世人最爱拿来为难自己的,便是‘着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