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两语便议定了寻找尹延年的章程。
正当众人要四散回房之时,却见宁致远向法空庄容拱手道:“晚辈还有一件事,要恳请大师允准。”
“宁施主无须多礼,有什么事,只须吩咐老衲一声便成了。”
“晚辈何德何能,敢吩咐大师?刚才大师说传世玉章竟是要交与四海会?恕晚辈冒昧,求大师收回成命,我四海会无论如何也不敢要那传世玉章,等它被找回来之后,还望请大师把它送还少林寺。”
一听他这话,非但法空,堂中的所有人等都大觉意外。法空不解:“宁施主,这老衲就想不明白了,怎么你不收下这本来就是你四海会的东西?”
宁致远正色道:“大师,非是我四海会不识抬举,实在是这传世玉章太过珍贵,俗云,宝璧无罪,怀璧其罪。我四海会自问德浅福薄,实在不敢收下它。”
法空皱眉道:“可它是你四海会的,这游少施主在信中已经写得明明白白的了。且十八年前,净一师伯圆寂前,告诉老衲的也是宁施主你四海会的‘四、泰’呀!”
宁致远还要推拒,晏天良看二人一个坚决要给,一个就是不受,忙打圆场:“大师、致远,二位不如听老夫一言如何?现下玉章还没找回来,我们在这儿先就为它的归属争执起来,未免也太早了些吧?不如等把它找回来之后,二位再作商议如何?”
二人俱觉有理,遂道:“好吧,就如此办吧。”
而本欲来分一杯羹的平夫人、卫三观、陆擎天见传世玉章既不在晏府,且法空已挑明了它本是四海会的囊中物,想自家势单力薄,有何本事敢去跟那天下第一大帮争?算了,算了,还是死了这条称霸天下的雄心吧。三人均觉好没意思,便即拱手告辞,而晏天良心烦意乱,也无心留客,虚虚应酬了两句,就任由三人自去了。
初秋时节,午后,海宁城外的码头上各色货物堆积如山,人来车往,装船卸货,极是繁忙。
货物堆中,踌躇满志地挤出来一个大胖子。他喘着粗气,挪动着笨重的身体,向码头右侧的一座二层高楼行去,明媚的艳阳下,楼口招牌上的“汇义丰”三个大字闪闪发光。大胖子到了楼前,径直上阶,便往里走,却被一汉子迎头拦住了:“喂喂,这位大爷,敢问您找谁?”
“找你家海大掌柜。”
汉子抱拳道:“对不住,大爷,今天我家大掌柜的不见客。”大胖子一愣,微感不快:“我是财盛行的侯富贵,现在手上有二十船货要运去胡刹国,要雇你们的海船,价码好说。”
汉子又拱了拱手:“原来是侯大老板有大生意要照顾我们。要在平时,这么好的买卖往哪儿找去,可今天我们汇义丰有贵客来,大掌柜的昨天就吩咐过了,今天汇义丰歇业。侯大老板还是找别家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