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董恩泽的无能。于是,他越众而出,说他可以从曾逸行身上剥下两张人皮来。董恩泽半信半疑,命他马上动手,倒要看看,两张人皮,倒是怎么个剥法?
剥两张人皮的要诀,在于剥第一张人皮上。王子仁先让董恩泽传来最擅长剥人面皮的快刀牛,令他剥第一张人皮。可快刀牛不乐意,说他只会剥人面皮,不会剥人全身的皮。后来还是董恩泽威吓了一番,他才动手。剥时,把曾逸行绑在刑柱上,堂内生大火,火上坐大铁锅,熬着滚烫的桐油。快刀牛每剥离一小块皮,王子仁就往新露出的肉上浇一小勺油,让肉立刻收口止血焦透。就这样,花了足足一个时辰的工夫,第一张皮才剥下来了。而这时,曾逸行一身的肉,全结了黑红的一层焦痂,这不就又是一张人皮了?
剥第二张人皮,却是王子仁亲自动手,因快刀牛瘫了。第二张皮只花半个时辰就剥下来了。而曾逸行却仍神志清楚、能说能听。
说到这儿,王子仁对面色雪白的赵长安遗憾地笑:“殿下是没听到那叫唤声,那种声音……”他回味,“就像韶乐一样,真正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人生一世,要能天天都有那么美妙的音乐听,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一种享受呀?”
虽是炎夏,膝上又拥着一床薄衾,赵长安仍觉手足冰冷:“你……你就用这么……惨无人道的手段,逼得曾大人屈服了?”
王子仁脸上的得意劲儿倏然消逝了。曾逸行熬刑不过,点头愿意招供,可画押之前,却想吃一碗城东菜市口的凉皮。沉浸在狂喜中的王子仁这才发现,大堂中除瘫在地上的快刀牛外,一个人都没有了。不知何时,剥皮前还如云的观者现全没了踪影。再一看,才发觉快刀牛不是瘫了,而是死了。他往外走,想找个人去买凉皮,才出二门,就见方才助自己剥皮的两名刑吏横倒在地,屎尿齐流,全没了气。直到出了刑部的大门,他也没找到一个活人!正午的刑部,已成了荒山坟场,静得可怖。没奈何,他只得亲自到菜市口买来了凉皮。后来他才得知,董恩泽在才开始剥第二张人皮的时候就跑掉了,还没到家,半道上就成了个疯子。还有三名衙役则冲到街上,一个一头撞死在了刑部大门前的石狮子底座上,另外两个,一个拔佩刀抹了脖子,另一个跑出城去,十多天后,从河里捞起了他腐烂的尸体。而围观众人全得了各种疯魔癫狂的古怪毛病,于短短一年间,上吊、服毒、撞墙、投河、剖肚、绝食……陆续死了个干净!
买回凉皮,松开曾逸行的绑缚,王子仁把碗和筷子递给他。不料曾逸行将竹筷一端支在地上,另一端顶住下巴,头死命往下一磕,竹筷就戳穿他的下颌,直达脑髓。王子仁再要阻拦,已然不及。“哼!白白浪费了一个下午,还是没能拿到他的画押。”
赵长安舒了口气:“谋反大罪,招或不招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