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一间屋,能坐好几十个人。镖师们大部分昨天都在东院见过,不陌生,都过来热络招呼。吃过了早饭,上秦明屋坐了一会儿,一样的屋、一样的东西。坐了一会儿之后,秦明对周展道:“差不多了,应该来了!”周展道:“差不多了。”郭解道:“谁来了?”周展道:“总镖头跟几位副总镖头,他们都是吃过早饭才从家里来,每天差不多这时刻到。”秦明道:“兄弟,咱们见见他们去。”那是应该!郭解由周展、秦明陪着到了前院,在前院一间大屋里见着了刚到的总镖头跟四位副总镖头。总镖头姓诸,四位副总镖头分别姓陈、楚、申、杨,都是成名多年的老英雄了。只是,郭解并不知道,他初入江湖,也从没人跟他说过。相反的,诸总镖头跟陈、楚、申、杨四位副总镖头则都听过郭解,一听说这个新来的镖头就是郭解,都相当客气,也都很佩服,免不了问这问那一番。正谈着,孙成来了,说东家要见郭解,这儿没说完的话只好以后再说了,秦明、周展陪着郭解跟孙成走了。出了屋,秦明和周展也走了,东家要见郭解,他俩就不必陪了。只剩下郭解一个人跟孙成去了后院。进后院,往堂屋走,还没到堂屋,堂屋的帘子已经掀起来了,从里头迎出两个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年轻的女子,当然是那位黑衣姑娘梁倩。年纪大的男子,是位老者,穿着很朴素,五十多,人白胖,一脸和气。孙成跑步上前先躬身:“老爷子、姑娘,郭镖头到了!”只听黑衣姑娘叫:“郭镖头!”郭解欠了身:“姑娘!”黑衣姑娘抬手向老者:“这是我爹!”郭解又欠身:“东家!”白胖老者满脸堆笑:“郭镖头,里面请,里面请!”进了堂屋,分宾主落座,孙成倒上茶,黑衣姑娘则站在白胖老者身边。只听白胖老者道:“郭镖头,我姓梁,叫梁和堂。”郭解欠身:“是,东家!”白胖老者梁和堂旁指:“这是小女!”黑衣姑娘道:“我叫梁倩!”郭解又欠身:“是,姑娘!”梁和堂道:“往后都是一家人,郭镖头不要这么客气。”“是!”郭解应了一声。“郭镖头的事,小女都告诉我了,本要惩处孙成,但有郭镖头宽怀大度,给他讲情,也就饶了他这事。”“总管事的事,请东家不要再提了。”梁和堂马上转了话锋:“郭镖头能到‘京华’来,是‘京华’的造化。”“东家抬举!”接着又是一阵问这问那,跟刚才总镖头、副总镖头问的一样。郭解以往怎么回答,如今还是怎么回答。梁和堂在听,梁倩也在听,女儿听得比做爹的仔细。坐了一会儿,郭解告辞走了,梁和堂、梁倩父女送出了堂屋,孙成陪着往前走。郭解走得不见了,梁倩道:“您看怎么样?”“什么怎么样?”梁和堂道。“你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梁和堂扬了拇指:“是个难得一见的:”“有这么一个,抵上别的十个不止。”“只是……”“只是什么?”“他这么样一个,那儿不能找饭吃,怎么偏上咱们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