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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的寝殿两年来从没等到过它的主人,每日将离就睡在这冰棺旁,等她睡着了,郑鲲才能靠近为她裹上棉被。白寒露蹲在棺盖上,看着将离熟睡时紧紧握住的双拳,再看看棺材里那半边皎洁的脸,摸了摸眉骨,是美人都是祸水。
可是俩祸水凑在一起,就说不上谁祸害谁了。
“我要进入她的识海。”
老龟精很是紧张,“上仙要做什么?”
白寒露把手指竖在唇边,诡秘一笑,“看戏。”
天上有座司命宫撰写凡人的一生,开什么花结什么果,无法脱离三界之人皆是纸上的一出戏。识海并不是海,每个人的意识形态是不同的,最浅显易懂的便是记忆,可在最隐秘的地方都有座关着秘密或猛兽的牢笼。
白寒露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漆黑一片又空旷的地方,丧失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什么都没有。
他心里微微吃惊,这是他见过的做荒芜的识海,如果这也能叫识海的话。
“公子,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游儿沉默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气急败坏地指着他的鼻子吼,“哦哦,你又念错咒语了是不是?!”这是什么鬼地方,吓死他了!
“你害怕?”白寒露看他一眼,“狐狸都像你这么胆小吗?”
“谁说小爷怕了?是你们狼族中十个里就有一个笨蛋加呆瓜!”
主仆二人正在不紧不慢地掐架,突然一个小石子骨碌碌地滚过来,滚到游儿脚下。他“哇哦”怪叫一声,四爪并用抱紧他刚骂完笨蛋加呆瓜的公子,紧张兮兮地左顾右盼,“谁扔的?出来!”
白寒露盯着小石子滚来的角落,“……将离?”
不多会儿,他看向的那个角落里亮起来,是个大约六七岁的孩子,穿着淡薄的翠色春衣,墨黑色的头发好似瀑布般披满了她的脊背,却依旧看上去薄得可怜。只是祖母绿的眼睛那么亮,装满了星辰。
“一只是狐狸,一只是狼,你们两只妖怪怎么进来的?”小将离仰着头,忧心忡忡,“门口那只会喷火的麒麟怎么会放你们进来?”
会喷火的麒麟压根是没有的,那是将离自己识海中臆想的保护神。
“这是哪里?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