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拿蜡烛干什么?您别冲动,别冲动,我认为按照常规套路,这个时候要打动攻略反派是应该先忍一忍,无论他如何您都不要在意,就是不和他离婚,耐著心的和他耗下去,让缺爱的反派感受到您无邪的爱意……」
它还没说完就见九阴拿著蜡烛的手指一松,那蜡烛掉在榻上的死猪身上,点著它身上的被子一下子就著了起来,「……」
九阴却慢悠悠的问它,「你这个系统道具里有没有把嗣王府全烧了的道具?」
「!」系统瑟瑟发抖,「宿主您冷静,冷静下来……我们系统都是经过审核,讲文明树新风传达正能量的系统,怎么能有那种道具!」
「真没用。」九阴在火光之中起身,摘下令一根蜡烛,虚弱的走出了喜房。
外面没人,这院子里空落落的,门也没锁,仿佛裘衣轻就在等著新娘子逃出去一般。
九阴却没有往外逃的意思,她将手里的蜡烛扔进了隔壁的房间,将隔壁房间也点著了。
「……」系统觉得自己要崩了。
谁能想到新婚之夜,柔弱不堪的新娘子把喜房给点了……
等院子外的人看见火光匆忙赶过来时,喜房已经烧了起来,而这位新娘子就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托著腮看那著起来的火。
她散了发髻,穿著一身大红的嫁衣,火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漆黑漆黑的眸子里,又诡异又漂亮。
第二日清晨,天方蒙蒙亮,那睡在厚重丝绸帐中的人便醒了,里面的人发出一声低低哑哑的呻吟声,仿佛从极痛苦的梦魇中醒来一般。
外面的黑衣随从慌忙跪下,「爷您醒了,药已熬好,是否现在服药?」他亲自端了药跪行上前。
一阵窸窣声,里面的人似乎坐了起来,一只苍白的手从厚重的床帐中探出,那手白极了,白的可以看见皮肤下发紫的细小血管,五根手指细长且漂亮,漂亮的像个女人的手。
接过那碗药,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冷且阴,带著一些些的哑,又带著一些些柔媚的笑意,「昨夜……我那位圣上送来冲喜的新娘子如何了?疯了?逃了?还是又寻死了?」
这是第几个了?第三个,他的皇帝叔叔塞给他的第三个女人了,据说这次这位还是个嚣张跋扈脾气不好的,曾经当街骂过他。
跪在床帐外的随从低著头,犹犹豫豫的低声答道:「回爷的话,那位宋小姐……她没逃,也……没疯,更没有寻死,她昨夜……把喜房点著了,烧了几间厢房,好在火势及时扑灭,幷没有什么大事。」
床帐里本在喝药的人顿了一下,喉头「咕噜」的咽了一口苦药。
随从慌忙叩头又道:「是小的监管不力,没有想到……还请爷恕罪。」
纵火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