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扶进卧房时她又闻到了那股子熏香味,是和裘衣轻送来给她的一模一样,先前闻著还好,如今闻著只觉得头晕脑胀。
卧房中压著厚厚的帘子,只点了几盏灯,九阴被春桃扶进去脚步都有些迈不动了,出了一层虚汗。
她深吸了两口气,想嗅到裘衣轻的气味,可这屋中熏香太重盖过了裘衣轻的味道,令她厌烦,扶著春桃往床榻边走,才走没两步忽然眼前一黑,栽头昏了过去。
「宿主??」
「夫人!」春桃慌忙抱住了她,只见她脸色惨白的昏著,一脸的薄汗,「夫人夫人!止水快叫康大夫……」
还没说完,有人掀开床幔出来,正是康大夫。
「不用慌不用慌。」康大夫走过来安抚春桃道:「夫人没事,只是果酒里加了安神的药,被这特质熏香一熏,药效上头了,睡一觉便好。」
春桃惊讶的看著康大夫,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将夫人扶过来。」康大夫掀开床幔。
床幔内几步之远就是裘衣轻的床榻,春桃压根不敢乱看,心惊胆战的扶著昏迷的夫人进去,按照康大夫的指使将她放在了床榻上。
裘衣轻也昏睡在床榻上,身上盖著厚厚的狐绒被子,一张脸苍白苍白。
康大夫挥了挥手,止水端著盘子进来,那木盘子上放著一个白玉勺子和一把十分小巧的匕首,康大夫挽起袖子将那匕首拿了起来,伸手持起了宋燕呢的手腕,同一时间止水拿起白玉勺子盛在了她的手腕下,那锋利的刀尖就要往宋燕呢的手腕里扎——
「你们干什么!」春桃吓了一跳,慌忙伸手握住了宋燕呢的手腕。
「哎哟你这一嗓子吓死我了。」康大夫被春桃拔高的声音吓的手一抖,捂著胸口对她道:「放心放心,我们哪里敢对夫人无礼啊,只是按照王爷的吩咐取一点点夫人的血,我会十分小心,绝对不会留疤,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取血口。」
「为什么要取夫人的血?是爷……爷吩咐的?」春桃急的厉害,还是不松开宋燕呢的手腕。
「自然是爷吩咐的,不然我们哪敢动夫人啊!」止水低声道:「这是为了给爷治病,你别乱问。」
为了给爷治病?
春桃脸色慌张的又偷看一眼榻上的裘衣轻,忽然有些醒过神来,她是听说过取人血做药引的,只是没想到竟是真的?怪不得爷又是药膳,又是药浴的给夫人,还……药晕了夫人。
止水拉开了她的手,康大夫手起刀落就扎了下去,那尖尖的小刀子扎进宋燕呢豆腐似得肌肤里,血珠子滚出来如同珊瑚。
春桃心都跟著揪了一下,又是怕又是心疼,「小心些,康大夫还请您小心些……」
「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