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捅穿了,脖子上也划拉了一道口子,不过好歹没有伤及性命。
但他听九阴说完发生的状况,眉头就再没有松开过。
「他到底是怎么了?」九阴抬著手让春桃替她包扎,蹙眉问康大夫,「为什么突然反应这么激烈?跟疯了一样。」
「恐怕是……」康大夫替裘衣轻诊完脉,站起来脸色凝重的对九阴说:「王爷怕是心疾又犯了。夫人可曾听外人说过,嗣王爷发起疯来会杀人?」
九阴惊讶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裘衣轻,「这传言竟是真的?」她以为是外人不了解裘衣轻以讹传讹瞎传的。
「半真半假。」康大夫疲惫不堪的坐在了凳子上,叹了口气,「王爷确实有心疾,发起病来就像刚才一样吓人,但王爷发病只会自残伤害自己。」
止水紧抿著嘴,轻手轻脚的在替裘衣轻换好干净的被褥和寝衣,又熟门熟路的在床上榻边将可能会被裘衣轻拿到伤害自己的物件收起来,连床帐上的绳索也割断拿走了。
康大夫伸手轻轻的撩开了裘衣轻的裤腿和衣袖,他白生生的腿上和手腕上原来不止之前九阴触摸到的一道疤,有许多淡红色的老疤痕。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自残自杀了。
康大夫说当年裘衣轻被从宫里放出来就处在自残自杀的状态,皇帝怕他死在宫中惹来不必要的非议才将他送回的嗣王府。
回嗣王府的头两年裘衣轻不是在昏睡就是在发病,那时候他心疾重到一年多没跟人说一句话,非常惧怕人靠近接触他,连人声也不愿意听见,整日整日在严严实实的房间里,自残、绝食、自杀,一遍一遍的折磨自己。
直到他父亲的几个旧臣偷偷来府中见他,跪在门外说他如果现在死了,枉为人子,怎么去面对九泉下惨死的父母。
他才开始强迫自己接受康大夫的治疗,整整耗了两年他的心疾才好转,他这些年从没有复发,康大夫以为他已经康复了。
康大夫低声问止水,「圣上到底给王爷喝了什么药,或是与王爷说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止水低头站在榻前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是我没用,当时爷被带进寝宫里,皇帝派了四个人将我盯死在殿外,我根本没法行动……我只记得爷从殿里出来脸色就很不好,催促著立刻去找夫人,立刻将夫人平安送出宫。」
到底在寝宫中发生了什么?
九阴看向了榻上昏睡的裘衣轻,他睡梦中犹在挣扎抖动,噩梦缠身。
系统忽然小声开口说:「宿主,反派这心疾……好像是重度抑郁症啊,之前他可能也不是好了,而是强迫自己看起来正常康复了。」
「这病怎么治好?」九阴问系统。
系统立刻给她更新出一大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