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轻的步撵不知什么时候抬来了这个院子,就停在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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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里,温玉已经醒了,脸色苍白的靠在床榻上,宁嬷嬷和她的丫鬟在旁边心有余悸的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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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瞧见她进来忙朝她抬了抬手。
九阴快步过去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好凉,「没事了嫂子。」
她望著她,声音虚哑的对她道:「我以为不能替你哥哥保住孩子了……」
「没事。」九阴笑著跪坐在榻边,握著她的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道:「这娃娃皮实的很,健康著呢。」
温玉瞧著她瞧著她,眼眶就红了一圈,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她的头发散了一些,「呢呢不要难过,我虽没有见过婆婆,但我嫁过来时我母亲曾跟我说,你母亲是个再良善不过的人,便是对待下人也从未半点苛责,若她还在世定是最好相处的婆婆。」她将燕呢的碎发挽到耳后,柔声与她说:「他们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不放在心上。」她挨进了温玉的掌心里,「他们那些话对我来说,如同放屁。」
温玉忍不住笑了,「怎地嫁了人反而越来越口不择言了?」
她嘿嘿笑了一下,「许是恃宠而骄了。」
她又与温玉说了两句,没敢再多说让她睡下休息了。
等温玉睡下,她起身回过头发现窗外天已经黑了,星月挂在屋檐外,廊下的灯下人们也没顾上点。
院子里黑漆漆一片,只有门边的步撵旁,两个随从提著两盏灯笼站在那里。
她这才想起来裘衣轻替她请了御医来,一直没走的等在那边。
老太傅和白微已经送走了,老太傅还带走了宋老族长,宋明那院儿现在被裘衣轻的人守著,不许进出。
春桃小声跟她道:「爷问夫人,今晚是不是不回王府,要留下来看顾宋少夫人了?」
九阴望著那漆黑夜色里的步撵扶著春桃朝那光亮走了过去。
步撵里的裘衣轻瞧著她小红鸟一样走过来,站在步撵外问他,「相公是醒著还是已经到时辰昏睡了?我今晚要留在这里,有些事情要处理。」
他在步撵里咳了两声道:「知道了。」
他也没多问,直接吩咐止水,「去夫人的闺房。」
九阴楞了一下,只见止水和随从抬著步撵朝离温玉卧房不远的另一间卧房走去,那是宋燕呢未出阁之前的闺房。
「相公……」她追赶了两步,「你也要留下?」可他不是要喝药,又需要厚毯子厚床幔,他在这里能睡吗?
步撵直接抬进了闺房里,止水将灯点亮,又让随从退出去,低著头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