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新娘子哀怨的神情,只想着赢上几把,痛快一下。夜色深沉,天边的上弦月也被乌云遮挡,晦暗的天色加上茫茫白雪,街上早已没了行人。呼啸的北风刮动路旁店铺人家的红灯笼,摇晃中发出几声吃力的微响。长街尽头一片昏朦中突兀地转出一个人影,渐行渐近,可以清晰的听到夜行人那“咯吱咯吱”的踏雪声。人影转过两条街巷,停在了一处院墙的下面,墙内就是洛阳府大牢,自从淫贼花蝶儿闹事之后,围墙加高了半丈。来人将手按在了腰间,琅然一声响,黑暗中现起一抹寒光,是一把长刀。那人提刀望着高墙,冷冷一笑,身影一拔高飞数丈,如同一只轻飘升起的纸鸢,瞬间立在了墙头,藉着里面的灯火,眼神犀利的寻觅着目标。院内的灯火明亮,将来人的形迹完全暴露出来,入侵者身躯高拔,浓眉大眼,颌上带着青渗的胡渣,光头上有戒疤,竟是少林寺的戒嗔和尚。今夜正是达摩下院准备营救小郡王的时候,他没有去王府,却孤身持刀闯到了洛阳府牢。戒嗔准备在这大闹一通,好给少林僧人潜入伊王府的行动做出掩护,等砸开牢门放出所有犯人,再顺便放把火,让这城中乱上加乱。这些天洛阳捕快大肆清乡,访拿外来僧人,扰得城中僧侣日夜不安,达摩下院也被迫得东躲西藏,着实狼狈。戒嗔心里憋着一口气想发泄一番。他明目张胆的站在墙上,向下观看的同时,整个身形也暴露在了月色下。他连脸都不遮,头上的戒疤闪亮,真是一点顾忌都没有。即使和官府中人照了面他也不怕,天下间野和尚多了,追查不到少林寺头上。正思忖着应从哪里下手,一阵话语声传来,两个巡夜的差人手里举着灯笼,从院墙北侧踱了过来。和尚将手中的刀紧了紧,准备先收拾了这两个倒霉鬼。天气冷,人也懈惰。知府李大人交待过,巡防的差人要人手一只告警铜锣,这两人嫌冻手,都给背在了背后,心里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只想着快点回到不远处的班房内烤烤火,对高处的墙头望都不望,走起路来目不斜视。两个差人一巡到近前,戒嗔纵身一个虎扑,落在两人身后,抡起戒刀猛力一砍。“啊!”的两声惨叫,却夹杂着“铛铛!”的锣响,两个人让背后的铜锣救了一命,却也被这强横的一刀砸得口吐鲜血,仆地不起。戒嗔没料到这一击会失手,愣了一下,静夜里刺耳的锣声已然惊动了四周。“要死啊!瞎打什么锣?周老四出去看看。”班房里面传出了值夜班头的喝命。差人周老四不情不愿的揭开了门帘,强睁起惺忪的睡眼向外一望,吓了一跳!巡夜的两个人正在墙边躺着,死活不知。一个高大的和尚站在那里,手上拿着把雪亮长刀!目光如炬,正往这边眺望。老四的心里咯噔一下,惊惶着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快来人!有贼和尚闯大牢啦!”总兵府内悦耳的抹牌声哗哗作响,四位大人的牌局打至深夜,激战正酣。孟义山有些情况不妙,面前堆码的银票正渐渐减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