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静静坐着的姿势,似在等候什么。
外头雨势凶猛,那风顺着槅扇的缝隙吹进来,将烛台上的火苗吹得东摇西摆。
青花花卉纹八方烛台里的灯油又少了些许,秦洵眼角微抬,问了一句:“张怀初,现在几更?”
“回主子的话,现在一更。”说完后,心里又默默地想,外头雨势那么大,也不知那位会不会来?
一更天,还早,再等等。
到了二更天时,张怀初又多添了些灯油,雨下了一个时辰,却没有要停的趋势,反而越下越大,似要将大地淹没一般。
秦洵的目光从树上抬起来看向紧闭的门窗喃喃道,“从前兮兮最怕打雷。”
张怀初没敢接他的话。
就在他提心吊胆的时候,外面的小太监进来通报说郡主到了。
“让她进来。”秦洵迫不及待的说道。
宁悦兮进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雨水从身上滴落下来,在地上一路蜿蜒,将地衣都弄脏了。
她看着坐在龙椅上的秦洵,轻轻走过去,适才下马车后她走了一段路,途中狂风肆虐,吹折了她手中的雨伞,她只好淋着雨过来。
她知道此刻一定很狼狈,身子又湿又冷,可她已经顾不上了,屈膝行礼:“给皇上请安。”
她浑身都湿透了,冰冷的衣裳贴着身子,将玲珑身段尽数勾勒出来,细腰上下的弧度很是诱人。
秦洵瞥了她一眼,眸光微沉:“张怀初,去取朕的斗篷过来。”
宁悦兮原本想要拒绝,可想到一会儿自己要做的事情,拒不拒绝已经不重要了。
张怀初应声而去。
秦洵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臂,将她扶起来。
宁悦兮没有躲开。
两人面对面站着,秦洵没有松开他的手,他的眸光落在宁悦兮身上,她的脸冻得发白,湿漉漉几缕乌发贴着脸颊,一双眼睛寒星似闪亮。
她来了,可秦洵却高兴不起来,反而嫉妒的发疯,她最怕雷声,两年前,有天夜里,他同她私缠,也如今夜这般风雨交加,雷声隆隆,一个闷雷砸下来,她小羔羊般往自己的怀里躲,整个晚上都要贴着他的胸口才能睡着。
她那么怕,却还是为了苏停云来了,向他低头屈服。
秦洵心里蹿起一股无名的怒火,他双眉下压,盯着她冷冷道:“可想明白了?”
他倒是想知道,她为了苏停云能做到什么地步。
宁悦兮在来的路上便认命了,此时秦洵问她,她内心居然无比镇定,她攥了攥手指,咬紧后槽牙,对上他的目光:“想明白了,只要陛下放了臣妇的夫君,臣妇愿意伺候皇上一辈子。”
这时,张怀初拿着斗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