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鸢接过钱袋,便觉袋中沉甸甸的,都是些足两银,恰好八两。
余鸢见此,似乎明白了什么,目中流露出淡淡冷意。
“牌子给我吧。”
李清霖闻言,连忙解下腰牌。
余鸢手指轻轻按动在腰牌上,居然入木三分,随着指尖挪动,点点木屑飞洒而出。
“每日早晚都可去外院校场习武,听从校场武师安排即可。”
话落,余鸢不再管李清霖,径直离开。
而李清霖托起腰牌,便见腰牌上,除了本来记录自己身份、职责、年龄等基础信息的文字下面,多了一行字——
武,下
字迹工整,笔锋细腻入微,有种特别的神韵流转其上。
李清霖紧紧攥住腰牌,目中难掩喜色。
妥了!
……
“我还差三两银子,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就突然涨价了?完全没有准备啊!”
“王管事解释说是授课武师人手吃紧,而且入冬了,药草粮食的份额也少了……”
伙房,围着饭桌稀稀拉拉坐了几十号外院的佃佣。
大多面容悲苦,吵吵囔囔着。
加入外院校场,习武修行,可是这些卖身佃佣少有的上升通道之一,不少人都指望着靠此改命换运。
王管事搞了这一手,不知引来多少人痛恨。
李清霖、驴脸等几个养虫佃佣坐在一起,脸色同样不算太好。
驴脸已经把家中老宅卖了,连带宅后的荒地一起,只卖了十五两银子。
这个价格其实有些低了,但一来驴脸卖得急,二来上个月的拓荒役刚过,棚户区又空出些位置,这才被压价了。
驴脸本想着缴完束脩,还有些余钱,可买些练武所用的药材,结果这价一涨,他又不得不捂紧钱袋子过活了。
“霖哥儿,你还差多少?要不我们给伱凑凑?”驴脸拍了拍李清霖的肩膀。
驴脸却没注意到,当他说出‘我们’两个字的时候,其余几个养虫佃佣或多或少露出了几分不自然。
李清霖摇头,拒绝道:“不用了,我有法子。”
驴脸又劝说了几句,见李清霖似乎不是作伪,便不再言语。
“驴脸。”
突然,一个有些壮实的少年开口。
“我还差三两银子,你能借我吗?”
这人叫做阮启,平日里少言寡语的,驴脸没想到他居然会首先开口。
驴脸愣了下,稍稍有些为难,却还是回道:“好啊,我借你!”
阮启闻言,大喜,像模像样的对驴脸抱拳施了一礼。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