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咱们在铁摩勒那儿再相见吧。克邪,我想我可以赶得及来喝你一杯喜酒的。”
段克邪笑道:“先喝了师兄的喜酒,再喝我的吧。”
空空儿取下精精儿那柄金精短剑,递给段克邪,说道:“这柄剑本是楚平原的家传宝物,我年少时候荒唐,见了好东西就要偷,这柄剑我到手之后送给精精儿,让他仗以为恶,实在是对不住楚家。楚平原这次为了找寻你,很是尽心尽力,听说他现在伊克昭盟养伤,这柄剑就由你交给他吧。”
史若梅道:“不错,楚平原在伊克昭盟受的伤,说来也是有一半为了你的缘故,他若不是为了你,就不至于跑到伊克昭盟了。这样的好朋友,你应该去看看他。”
段克邪吃了一惊,道:“楚大哥怎么受的伤,伤得重吗?”史若梅把楚平原在伊克昭盟的遭遇告诉了段克邪,段克邪叹道:“为了我的缘故,累及许多朋友为我奔波,楚大哥还受了伤。我心里实是不安,当然应该先去看看他。”
夏凌霜与楚平原不相识,说道:“如今克邪已经脱险,我还是先回去给铁摩勒报个讯吧,免得他记挂。”
当下众人分道扬镳,段、史、方、聂四人的坐骑都是不凡的骏马,但往伊克昭盟的路上,要经过草原、沼泽与沙漠地带,中间又有一些地区是回纥兵马驻扎的属地,他们不想多惹麻烦,常常要绕道而行,走了将近一月,才到了伊克昭盟。
到了萨巴王公所在的那个山谷,伊克昭盟的武士们还认得方、聂等人,远远的见了他们,就去给萨巴王公报讯了。
萨巴王公与女儿香贝格格亲自出迎,进了篷帐,段克邪迫不及待,便问起楚平原来。
萨巴王公道:“楚大侠的伤已经好了。可是他现在不在这儿。”段克邪怔了一怔,道:“他走了么?”萨巴王公道:“也没有走。昨日我们的探子探得有一股回纥兵马过了边境,楚大侠自告奋勇,和我们的健儿前去截击了,大约明天就可以回来的。”段克邪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也赶去助阵吧。”
萨巴王公道:“回纥现在的处境很是不利,谅他不敢对我这一边大举动兵。据探子的报告,发现的这股人马为数也并不多,很可能只是来打听虚实,最多带点骚扰性质而已。我们的健儿已经集中边境,又有楚大侠帮忙,一定可以应付得了。我想,可不必劳烦你们了。”段克邪听他说得极有把握,而且断定楚平原明日便可回来,只好听他安排,前议作罢。
聂隐娘道:“我们这个月来在路上马不停蹄,外间消息,丝毫不知。王公说回纥处境不利,不知究竟如何?”
萨巴王公道:“吐谷浑与回纥已经开仗,师陀国的那支军队,原是归回纥统帅指挥,驻在长安的,现在也已叛了回纥,班师回国,将回纥驻在他们国中的骑兵,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