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了“楚子双鱼剑”,系在腰里。梁任花没有雇轿子,没有坐骑,也没有随侍者,只一路跋山涉水、披星戴月的赶到小阳春的“飞雪重楼”。尽管面上已失去了血色,但仍是不停歇下来。到了“飞雪重楼”外的桂花林,就听到一阵又一阵极其难听的二胡声。满林桂花簌簌而落,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乐声委实太过难听而致。果然是蔡过其在那儿拉二胡。蔡过其一见梁任花,大为诧异,像见到一个从月亮走出来的怪物般,叫到:“你是怎么来的?”梁任花无心跟他搭腔,只问他:“韦青青青在哪里?”蔡过其理直气壮的说:“他说我的二胡太高妙了,到乾水溪那儿去用温水洗耳去了。”梁任花又艰难的要往通向乾水溪的山坡攀去,蔡过其见她大腹便便,於心不忍,便道:“也罢,我就少拉一回,我去替你把他给叫回来。”桂花林里,一下子没有了那难听得二胡声和蔡过其其本身发出来那聒吵的声音,静得连落花和其他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她站在花林里的神情,不是幽怨,不是伤心,只像依依不舍的等待一场浩劫。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韦青青青回来了,踏着大步,依然是那么高大气壮,眼神仍是那么忧郁。可是,一见到她,他的眼睛就像似烛火一般燃亮起来。“你怎么了?”他觉得这是一个让他吃一惊的喜。“他没找着你吗?”梁任花用手支着腰疲乏的问。“他?”“蔡过其。”“他不是在楼上吗?”
“他刚才——”梁任花的脸上忽然不白了,而是怒红起来,带著鄙夷和心碎的怒叱:“卑鄙!你们都出来!”桂花林里簌簌有声。就像花落一般的轻。来的是她丈夫、“斩经堂”总堂主淮阴张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蔡过其。他身边没有其他的人。——至少,解严冷、楼独妙、不坏和尚、平另彭、夏天毒、张巨阳、陈苦莲这些人,仿佛不在他身边。韦青青青一见挚友蔡过其的伤势,眼神炸出愤怒的锋芒。梁任花反而镇静,神色带著一种绝望的惨然说:“你果然是跟来了。”“你滚开!”淮阴张侯说:“我要跟他算一算帐!”“我什么都没欠你!”韦青青青怒道:“你别逼我动手!”“你欠我的是私人的帐,”张侯一指梁任花:“她!”“她……?”韦青青青以为他是要杀人灭口,替他顶罪,可是他那么一说,反而不解,“她?”。“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张侯切齿冷笑,“你们自己知道。”韦青青青仍如丈八金刚摸不清脑袋。梁任花在旁,忽然冷静的道:“他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什么?!”韦青青青叫了起来,他差点没跳起来:“这是什么话?!”淮阴张侯一直瞪着韦青青青。他在韦青青青大吃一惊之时,也盯着他。只不过,这次他用的是左手的剑。“盯”向韦青青青的喉咙。伤伤伤伤伤伤伤!却在这时,梁任花突然一挥起。她一掌拍击淮阴张侯坐臂。张侯愕怒也震愤;骂到:“奸夫淫妇!”剑招一顿,半身拧转,右掌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