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人了。”
“侍卫长大人,您的意思是……”
“现在没事,也难保他日没事。皇权关键在于制衡,权臣一家独大,并非国家之福。远东统领一手掌军机,一手控皇权,权力确实过大了。防微杜渐,十分必要。明辉大人所忧,未必没有道理。”
方云嘴角露出了微笑:“侍卫长所言甚是。”
“我与远东统领并无个人恩怨,相反,我与他知交多年,深知他秉性仁厚忠义,先夫与他更是过命的交情,按理说,我更不该猜疑防备他。无奈,”李清叹了口气,黯然道:“他坐那个位置上,很多事都由不得他自己了,不能讲个人感情的。方云,回去时候拜托你对明辉大人说一声吧:此乃非常时刻,他的赤诚和忠心,家族是看得到的。对他,家族寄予厚望!”
“侍卫长大人请放心。西北军乃家族的最忠诚卫士,为护卫家族皇权,我们全军不惜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方云被领去休息了不到四个小时,有人叫醒了他:“方云阁下吗?统领大人想见您。”
方云朦胧地抬起头,一位军人站在他床前,手里举着一盏油灯。灯光模糊了军人的面目,只听到他的声音:“方云阁下?”
方云揉着眼睛从床上起身:“是我。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晚上八点。”
军人平板的声音里不带丝毫感情,方云望了他一眼,发现这是位年轻的军官,唇边还留着淡淡的茸毛,浅绿色的作战服上没佩带军衔标志,相貌平凡,唯一特别的是他的眸子灼灼发亮,与之稍一对视便感觉如针刺般生疼,气度沉稳。
“高手。”方云心下诧异,他礼貌的说:“请容我梳洗下。很快的。”
“大人请自便。”
方云简单地整理下着装就跟着来人出去,门口早有人在守候着了,三名同样没佩带军衔标志的军人牵着马守在门口。看到他们,方云心下一凛:看身形和气度,这几个人都是难得的高手。上过战场杀过人的高手与平常江湖中的好手是大不一样的,他们的眼睛特别亮、特别冷,动作并不快,但十分稳定俐落,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气质是伪装不来的。
“放在西北军中,这几个人起码都有副旗本做了。但在远东军里,他们不过是打杂的。”感叹远东军中高手如方云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自己是红衣旗本,西北军的特使,千里迢迢来这里,远东军不但没有派来与自己同级别的官员来迎接,反倒派来几个满身血腥味的高手在晚上摸进了自己房间,那股警告的味道已经非常浓厚了。
“有意思。”马蹄滴滴答答的回响在深夜的道路上,默不作声的骑在马背上,方云浮想联翩:“难道,今天下午自己和紫川宁的谈话看来已经有人报告了远东了吗?可是当时在场的只有紫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