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不是季节。”
“你这间客栈真不错,”羽人避而不答,环顾着这座巨大的帐篷,“我也跑过不少地方,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帐篷。”
“在我们的蛮语里,这种帐篷叫做‘卡宏’,”图马说,“北边太冷了,普通的帐篷挡不住风,所以祖先们就发明了这种办法。其实你仔细看,它只是表面像帐篷,内部结构是先打地基、再铺圆木,然后糊上草泥,直到完全不透风为止,已经很接近东陆的房屋了。”
“在这种地方住着,可真不容易啊,”羽人在火塘边上搓着手,“给我来一个房间。需要登记点什么情况向官家备案吗?”
“自从战争结束,这里就没有官家了,”图马回答,“进了卡宏的都是客人。”
一般会选择跑到苦露镇来受冻的旅客,多半都不是常人,这是图马在多年的客栈营生中得出的结论。所以他也不去过多询问来客的情况,既然对方不愿意说,那就算了。他很快整理出一个干净舒适的房间,让这位叫做云湛的羽人住了进去,坐骑也放入了牲口棚。
看来云湛一路跋涉来到这里甚为辛苦,所以他大睡了半天加一夜,到天明的时候才醒来。据他说,他从东陆的宛州出发,走了快一个月才到达这里,浑身的骨架都快被马背颠散了。
“已经很不错啦,看来现在的官道修得挺不错的,海运也很方便,一个月就能从宛州到阴羽原,”图马感慨地说,“换了过去,没有三五个月是走不完的。”
他为云湛送来了一碗羊杂煨面,把碗放到桌上后突然想起:“哎呀,你们羽人好像是不吃肉的!稍等我给你重下一碗……”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云湛抓起筷子,已经夹起一片厚厚的羊肚送进了嘴里。
“我不是一般的羽人,没那么多啰嗦忌讳,”云湛嘴里嚼着羊肚,含混不清地说,“再说这么冷的地方,不多吃点肉和油脂,肯定会冻死的。”
“我喜欢这样的羽人……”图马喃喃地说。
吃过了饭,云湛就把自己裹得像头熊,出门转悠去了,但苦露镇其实没有任何值得转悠的地方。整个镇上除了二十来座或大或小的卡宏外,什么都没有,卡宏里住着的全都是普通牧民,他们的收入依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