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而赌博的刺激也会让人们的性格变得相当开朗,易于与身边任何人交流。在那种地方,任意两个人凑在一起说话,都不会引起太多注目。
我只是为了去赌场办案,云湛很正义地想着,我可不是为了去重温旧梦的。怀着这个高尚的目的,我可以在戒赌多年之后回到赌场里晃一圈了。
许多年前,云湛曾经是宁州宁南城最知名的赌徒之一,但时过境迁,赌场的大门已经很久没有踏入过了。再次听到熟悉的摇骰子的声音时,他居然隐隐有些激动。
当年赌钱的时候,他完全是凭运气,加上从来不懂得见好就收,几乎每次都是输得精光再回去。但现在不同,十六岁后经受的严酷训练让他的双手灵活而稳定,多的不说,想要在骰子上扔出自己所需的点数,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当然了,鉴于老师给他的“你要是敢用我教你的武艺去赌钱我就剁了你的手”的警告,他并没有真正去试验过。
今晚例外,云湛想,这是为了办案,而不是为了赢钱,何况我也根本不会去赢。他已经盘算好了,在不同的花样上都尝试一下,故意输出去一些,然后借着旁人赢钱的热乎劲打听一点什幺。按他对赌徒心理的了解,赢了钱的赌徒嘴巴会比平时稍微松一些,也更容易从他们口申掏出情报。
但这个如意算盘还没实施就已经破灭了。他刚刚准备换筹码,肩头上就被人拍了一下,回过头来,眼前是一张无比冷硬的男人的面孔。这个男人看来不到三十岁,却有着十分稳重老到的气质。
“云先生,大驾光临宛锦赌坊,有何贵干呢?”对方不紧不慢地说,“是不是想要混在人堆里打听点什幺呢?”
“你是什幺人?”云湛反问。
“钟裕,宛锦赌坊一个小小的总管而已,”对方回答,“说到底只是打手的头目。通常看到什幺可疑分子,就由我出马把他踢出去,以维持赌场秩序。”
“你还真是直白,”云湛的目光在赌场里来回扫视着,根本没有正眼瞧他,“照这个说法,我也是可疑分子了?”
“从不赌钱的知名游侠突然光顾,总是难免让人产生点不好的联想。”钟裕对云湛的轻蔑态度半点也不动怒。
说话尖锐,直指要害,却又能克制自己的情绪,不受他人挑拨,云湛迅速给钟裕定了性。这是个很不好对付的对手,所以要对付他,就得比他更尖锐直接。
“那幺,是不是按照你们的规矩,凡是你看着可疑的人,都需要赶出去?&r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