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不让。”邵延屏微微一惊,好大一顶帽子扣到自己头上,“这个……今夜让余贤侄与蒋先生走一趟即可,不必劳动众人大驾了。”唐俪辞颔首,“余公子身手不凡,为人机警,确是再好不过的人选。”微微一顿,他道,“我伤势未愈,待回房休息,各位如若有事,请到我房中详谈。”成缊袍冷冷的看着他,口齿一动,似乎想说什么,终是没说。邵延屏心中念头转动,只对着唐俪辞露齿一笑。众人纷纷道请他好生养息,唐俪辞缓步而去,步态安然。“这块凝脂墨,恐怕也值得不少钱。”邵延屏看了一眼他弃在桌上的浓墨,叹了口气,“这位爷真是阔气。”蒲馗圣道,“有多少钱也是他自己的事,越是有钱之人,只怕越是难伺候。”上官飞却道,“我看这娃儿顺眼得很,比起那‘白发’、‘天眼’,这娃儿机灵滑头多了,尚懂得敬老尊贤。”邵延屏忍不住大笑,“哈哈,他敬老尊贤,尊得让你面子上舒服得很,却又让你明明知道他打心眼里根本看你不起,当真不知是什么滋味。”成缊袍一贯冷漠,在此时嘴角略勾,似是笑了一笑,邵延屏心中大奇:这人竟也会笑,真是乌鸦在蚂蚁窝里下蛋了。
“今夜之事,我要找余贤侄略为商量。”蒋文博拱手而去,“先走一步。”其余各人留在厅中,继续详谈诸多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