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措。“将军,夫人,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要把自己所有最美好的东西都掏出来。白马美玉也好,蔷薇名剑也好,哪怕你要我的血与泪,也没什么所谓。关于这一场相遇的哀伤欢喜,我都已经想明白了,小姐告诉自己,说好的,就是这个人了。您二位想拉是拉不住的。”一直默默坐在那里,游离在这场纠葛之外的年轻人站起来,脸上带着笑,瘦瘦高高的。将军和夫人都已无言。戚家小姐投去认同与感激的目光,问他:“你是谁?”年轻人苦笑一声,感慨道:“我就是那个你为了逃婚,跑去草原见到胡三的罪魁祸首,俞听话。”很多年以后,俞听话想起那一幕,总觉得当初的自己特别年轻,特别傻。不过当时他还是笑得风轻云淡,他也还没有变成以后那个怕老婆的猥琐汉子。真正傻在原地的,是胡三和戚家小姐。半晌过后,戚家小姐才手忙脚乱,满脸通红地说了声对不起。俞听话挥手笑笑,说这很正常。接着,他看向戚将军和戚夫人,建议道:“不如,让他们两人成婚吧?如果实在不合适,分开也就分开了,小姐也不是那种没人要的。至少,我就觉得不错。”戚将军和戚夫人感觉似乎有什么观念崩塌了。而一向耳闻俞家少爷荒唐不羁的戚家小姐,此时才算真正见识了。没想到,竟没有那么讨厌。很多年后,戚家小姐揪着俞听话的耳朵问他,你当年为什么会看上我?俞听话说,我们两个成婚,是高山流水,自然而然;你偏不要,去选择胡三,说什么我宁愿被利用的鬼话,做一个填海的精卫,逆势而动。我觉得这个姑娘真傻,真可爱。戚家小姐就松了手,转过身哭得跟泪人一样。就像当日戚将军和戚夫人,对视良久,竟同意了这桩婚事的时候。虽然没有宾客,没有宴席,爹娘的脸色也都很难看,戚家小姐还是很开心地在新房里等着。胡三推门进来,戚家小姐能听得出他脚步沉重。等了许久,也不见胡三掀盖头,戚家小姐就自己扯了下来。刚好看到胡三伸出手,僵在半空,呆呆地望着她。戚家小姐扑哧一笑,扑到胡三怀里,整个人把胡三压到了身下。“这次,我们成了熟饭,就没关系了吧?”胡三面无表情,片刻才道:“你难道不想问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戚家小姐神色有些僵硬,勉强笑道:“我为什么要问?”胡三叹了口气,直起身子把戚家小姐抱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那一年,我只有七岁,我的父亲是部落的族长,被五个部落联合进攻。战败之后,我们整个部落被屠杀得一干二净。我想报仇,我武功很高,刺杀过无数次敌对部落的族长,但成功两次之后,剩余三个便时刻加强防备,我再无机会。我遇见你的时候,不知道你的身份,我是真的觉得你那样可爱,那样特别。
过了大概半年,戚将军的手下有人找到了草原上,我知道了你的身份,告诉戚将军我要一点兵马,便可送你回家。不多,我想只要三百人就足够了。戚将军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