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未奢求她能原谅自己。虽然两、三个月来,幕不知什么原因,一改往日对自己的冷漠,常常待在身旁问东问西,还学着梳理打扮,但也未有更多的亲密。此刻突然抱紧自己,身体接触的感觉既陌生又熟悉,既亲切又别扭,茗一时愣了,低声道:“幕?”
“姐姐……姐姐今天……很辛苦吧。”幕的手藏在茗背后,偷偷的,一点一点地将刀刃消融。她不敢太快,因姐姐一定会察觉到,便一边收一边说道:“我……我说不好,可是觉得很心疼……姐姐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呢。”
“妹妹?”茗也抱住了幕,轻轻抚摩她的头发道:“傻瓜,哪里就辛苦了?要说辛苦,这些年来,姐姐连你的万分之一也不及啊。”
幕喉咙哽了半天,才翻着白眼把恶心的感觉强行咽进肚子里去,忽地想起一事,道:“姐姐今天也要下潭,虽然……虽然大祭巫也许来不了,但进入潭中总是大事,你一身衣服都是泥,可怎么办?”谈到正经事,总算缓过劲来。
茗叹道:“这又有什么办法?不过我入水的时候得脱去衣服,也无所谓了。”
幕终于收完了刀刃,一下跳得远远地,这才拍手道:“别担心!我有法子!姐姐跟我来!”
茗迟疑道:“我们要到哪里去?天已经不早了,还要翻两座山才能到呢……”
幕道:“放心,包在我身上!我带姐姐去看一个好地方,你一定喜欢!我特意……”就算是在这深山僻静之处,她也压低了声音道,“为姐姐你一个人准备的。来吧,不远,马上就到!”说着拉着茗离开山路,钻入林中。
说是马上到,两人在密林间向南走了小半个时辰都还未到。这条道上泥泞少了,到处是粗糙的岩石。茗的脚磨破了好几处,又一脚踩在块棱角尖利的石子上,痛得倒抽口冷气,忙道:“等等,我歇歇脚再走。”幕看着她娇嫩的脚底有斑斑血迹,心中莫名其妙地妒忌,后来想想,连自己也觉得实在无聊得可笑。而且若是茗不想走了,也是麻烦,便到一旁的树上摘了些大的树叶,让茗暂时把脚包一下。
她们坐在一根倒伏的松树树干上,面前是一小块林中空地,周围灌木丛生,灌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