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愤怒。 “他整晚都没睡,”布莱恩一面领着她到塔里的卧房,一面对她说,“伤口正在结痂,非常的痒也许你可以” “如果伤口没有感染,那就是药师的事,不是我的工作。”舞蛇冷冷地说。 布莱恩回头看着她:“但是,小姐” “我想单独和他说话,布莱恩。你可以去请马夫和梅莉莎过来吗?” “梅莉莎?”这次换他挑眉了,“是那个红头发的小孩吗?” “没错。” “小姐,你确定你要请她来这里吗?” “请照我说的做。” 他微微鞠躬,脸上再次戴上完美仆人的面具。舞蛇走过他身边,进入镇长的卧房。 镇长身形扭曲地躺在床上,床单和毯子在他周围和地板上卷成一团。绷带和纱布从他的脚与干净的褐色痂疤上脱落。他的表情愉悦又轻松,他慢慢地挠着正在愈合的伤口。 他看到舞蛇,试着将绷带拉回原处,心虚地笑了笑。 “真的很痒。”他说,“我想那代表伤口快要复原了吧?” “你尽管抓痒吧,”舞蛇说,“我两天后就走了,在你再次感染之前。” 他抽回他的手,躺回枕头上。他笨拙地试图将床被弄平整,眼神四处张望,他又开始暴躁起来了。“布莱恩呢?” “他去帮我做一件事。” “我知道了。”舞蛇察觉到他的语气更加烦躁不安了,但是镇长点出了主题,“你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我的酬劳。” “当然我早就该想到。我不晓得你这么快就要离开了,亲爱的。” 她讨厌那些她并不感觉到亲切的人,对她说出亲昵的字眼。葛兰一天之内一定对她说过这个词不下五十次,甚至是一百次,但是都没有像这个男人说的时候那样令她厌恶。
“我知道不会有城镇拒收山腰镇的货币。”他说,“他们都知道我们的钱币从来不会掺杂其他金属,也不会重量不足。不过,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也可以付给你宝石。” “我两个都不要。”舞蛇说,“我只要梅莉莎。” “梅莉莎?镇里的居民?医生,我花了二十年,才洗刷掉山腰镇是一个贩卖奴隶的地方的污名!我们释放奴仆,而不是奴役他们。” “医生并不蓄养奴隶。我应该这么说,我希望她自由。她想跟我一起走,但是你的马夫罗斯是她的你们是怎么说的监护人。” 镇长看着她:“医生,我无法要求一个人和他的家人断绝关系。” 舞蛇强迫自己不说出任何回应。她不想一定得要解释她的厌恶。她没有说话,镇长坐立不安,揉揉他的脚,然后将手从绷带处放开。 “这实在很复杂。你确定你不想选择其他的东西?” “你拒绝我的请求吗?” 他感觉得出她的口气隐含着威胁的语调。他摇了叫人铃,布莱恩出现了。 “告诉罗斯,请他尽快上来。叫他带着他的孩子一起来。” “舞蛇已经请他们过来了,老爷。” “我知道了。”当布莱恩退下,他注视着舞蛇,“你认为他可能会拒绝你?” “任何人都可以拒绝给医生酬劳。”舞蛇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