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全神贯注在他们的工作中。 泰德朝那些学生打招呼。“这些房间是我们的实验室。我们在这里研磨制造装在显微镜上的镜片,我们也制造自己要用的玻璃器皿。” 几乎所有亚瑞宾在这里看到的人他在想那些村庄里的人也一样年纪不是很轻就是很老。他猜测年轻人是在受训练,老人则在教导他们。舞蛇以及其他人则到外面的世界从事他们的工作。
泰德爬上了一段楼梯,再走过铺着地毯的走廊,然后轻轻地敲着一扇门。他们等了几分钟,泰德似乎对这样的等待非常习以为常,因为他一点也没有显得不耐烦。终于,一个愉悦的音调相当高的声音响起:“进来。” 这个房间不像实验室那么严峻冷酷。房内是由木头框建而成,还有一个大窗户,可以俯瞰整群风车。亚瑞宾曾听说过书本这种东西,但他还没亲眼见过。在这里,倚着两面墙竖立排放的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书。这位年老的医生坐在一个摇椅上,腿上搁着一本书。 “泰德。”她说,并点头示意,语调中流露出欢迎之意,但又带着疑问。 “白银,”他领着亚瑞宾入内,“这是舞蛇的朋友。他大老远跑来,就为了有件事想跟我们说。” “坐下来。”她的声音和双手微微地在抖动。她年纪已非常老了,关节肿大,扭曲变形。她的皮肤光滑柔软,呈半透明,脸颊与额头上都深深刻着皱纹。她的眼睛是蓝色的。 “你想要说什么?” “你是舞蛇的朋友吗?”亚瑞宾问,“还是你只是她的老师?” 他以为她会大笑,但是她却严肃地看着他。“我是她的朋友。” “是白银提名她并为她取的那个名字,”泰德说,“你以为我会随便找个人让你跟他谈吗?” 亚瑞宾仍然犹豫着要不要将他的故事告诉这位和蔼的老妇人,只因为舞蛇的话他记得太清楚了:“我的老师很少赐给人这个名字,他们一定会失望透顶。”也许白银会失望到将舞蛇从她族人身边驱逐出境。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白银说,“舞蛇是我的朋友,我爱她。你不用怕我。” 这是亚瑞宾那天第二遍叙说他的故事。他专注地看着白银的脸,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这是理所当然的,在她经历过众多事件之后,比起年轻的泰德,她当然更能够理解发生了什么事。 “啊,”她说,“舞蛇居然横跨沙漠。”她摇摇头,“勇敢又冲动的孩子。” “白银,”泰德说,“我们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亲爱的。”她叹口气,“我希望舞蛇能够先回家。” “那些小毒蛇终会死亡,”亚瑞宾说,“其他的蛇也总会有在意外中死去的可能。那你们都怎么做?” “它们的寿命很长,”泰德说,“有时比医生还长寿。它们很少能够繁衍后代。” “既然舞蛇那么出色,一定够资格再得到另一条蛇。” “人无法给予身无之物。”白银说。 “她认为有些小蛇可能已经生下来了。” “只有少数的蛇曾孵过蛋。”那位老妇人悲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