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两人想起多少人在战乱中散失、离落、多少人忍辱偷生,多少人无家可归,一场战争,又不知多了几许征人的骸骨,白了多少盼人的青发。恨只恨金人强侵豪夺,而全国每一处、都有着赤胆忠心,不畏强权的人,不惜抛头颅,洒热血,奋斗到底,绝不屈服,两人不禁唱起岳武穆为秦桧所害前那首慷慨激昂的词:……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两人正吟得十分激壮之际,忽然明月清华下,青松数峰间有黑衣人一闪而过!那夜行人一闪之际,虞允文身旁的方振眉已不见了,只留下一句话:“保护虞将军,回大营去!”再抬头时只见那黑衣人背后己多了一个白衣翻飞的影子。白鹤一般紧追其后。虞允文长叹道:“……悲吟雨雪动林木,放书辍剑思高堂,劝尔一杯洒,拂尔裘上霜。尔为我楚舞,我为尔楚歌,且探虎穴向沙漠,鸣鞭走马凌黄河……好个方振眉!得友若是方振眉。夫复何求?”此时查禄、张镇缺早已招呼军兵上来,卫护虞允文归营。虞允文惟有浩然长叹。金太子一行七人,勿匆走过街角,锡无后阿谀关切地问道:“小王爷伤得怎样了?”夏侯烈一声冷笑,喝道:“你长了狗眼不成?区区宋狗的剑法,怎能伤得了太子?”锡无后满脸狐疑,仍然回答:“是是是……?”金太子缓缓转身,道:“我是有意挨龙在田一剑的。”锡无后奇道:“小的实在愚拙,不明天机……”
金太子冷笑道:“龙在田也看不出来,何况是你了”喀拉图双目滚睁,瞠目道:“太子为何放过那老头嘛?既然太子没有受伤,让洒家回去搏杀了他们!”金太子冷笑道:“我自有用意。夏侯烈可知?”夏侯烈恭身道:“据卑职所知,太子此举是要令淮北这一带的武林中人生轻敌之心,参与明日比武盛会,方予一举歼灭。不过此举可能有更深用意,卑职要向太子请教。”金太子投给夏侯烈欣赏的一眼,道:“回去后,好好养伤。”夏侯烈躬身拜谢道:“多谢太子厚爱,卑职这一点小伤,还算不了什么。”要知道金太子这一声嘉许,夏侯烈回金营之中有多少享用不尽的富贵荣华,无怪乎夏侯烈也为之动容,就连完颜浊、喀拉图也满脸倾羡之色。金太子微哂道:“龙在田的剑法确实不错,但已挨了我一记‘轻烟掌’,明日之战,已是强弩之未。”夏侯烈稽道问道:“只是卑职仍未明白,何不先杀龙在田,更赴明日之约?”金太子道:“龙在田一死,淮北武林中人自知战胜无望,可能避而不战,引不出方振眉,那我们的真正计划,就无法实行。淮北武林豪杰若都到聚于虞允文身侧,的确是大费周章,况且方振眉迄今尚未出现。所以我假装以掌换剑,特意让龙在田以为我也受了伤,他势必强撑不倒,而也正好可以实行我们明日声东击西、暗度陈仓之计。明日甚或可以双管齐下,青烟子师弟那儿可以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