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之声,那人撕心裂肺地狂叫,赤金断裂时的脆响,绞杀号破碎之声,周遭树木伏倒之声,绞杀号破碎之声……老家伙禁不住捂住耳朵,眼泪花花地吼道:“他妈的!绞杀号是无辜的!你们这些天杀的!”
老二脚底猛地一滑,两人收不住脚,一起翻倒在地,在坚硬地山石滚出去老远,最终撞上棵大树才停下。老家伙顾不上老骨头差点摔断,跳起来叫道:“快、快,跑啊!”
“等等!”老二捂着撞肿了的脑袋爬起来,道:“等一下!听……好像没有声音了?”
老家伙侧耳听去,果然,只这么一忽儿,山头上突然死寂下来。除了远远看去,几棵大树翻倒,尘土还没有完全消散外,竟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老二迟疑地道:“死了?”
忽地山头上升起一股烟,老家伙鼻子抽动两下,脸上骤然惨白,叫道:“绞杀号!”老二一闻,果然是绞杀号上了桐油的甲板燃烧的气味,他还在犹豫,老家伙已经血红着眼睛往上冲去,叫道:“我跟你们这些屙铜锈的杀才拼了!”
老二一把没扯住,急得跺了几脚,只得跟着老家伙往上跑。刚跑上山头,只见老家伙僵硬地站着不动,他还以为出事了,顿时泪流满面,哭道:“老大!”冲上去一把抱住老家伙。却听家伙喃喃地道:“这……这是人吗?”
老二回头一看,傻了。满地都是赤金碎块,或扁或凹,或挂在树梢,或压在倒塌的树下,或插在岩石缝中,依稀可以看得出以前曾经是头颅、肚腹、肢体的部分……他是用手撕开的吗?
地上有四滩绿色和白色混杂的管蛹残骸,那人在如此激烈的打斗中居然还顾得上将每一只都踩成肉泥。还有一架赤金具呢?老二继续往前看,看见那人正压着……不对!他的衣服已经撕破,浑身都是血,两只青筋暴起的手正死死掐着一架赤金具的脖子!老二哆嗦了半天,道:“赤金具……掐脖子掐、掐、掐得死吗?”
“不能,不过已经……死了……”
老二这才看清楚,那架赤金具胸口裂开一个大口,里面正源源流出绿色的浆液。那人用脚踢死了管蛹,却仍死死掐着赤金具的脖子,脖子处的赤金已经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