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赶去,却已隔了三日,哪知这三日三夜里,银子竟未短少分文。原来武林中人见了银鞘上的”关”字,不但没有下手,而且还在暗中为之守护。
这些雄风豪情虽已俱成往事,但风漫天乘着酒兴说了,仍听得鲁逸仙热血奔腾,豪兴逸飞,拍案大呼道:”酒来,酒来。”南宫夫人微微一笑,道:”鲁二哥,你还记得我昔年为你兄弟调制的孔雀开屏么?”鲁逸仙长叹一声,道:”怎不记得,这些年来,我虽然尝遍了天下美酒,却始终觉得及不上你那孔雀开屏之万一。”风漫天大奇道:”什么孔雀开屏?”
鲁逸仙笑道:”那便是我南宫大嫂以十一种佳酿混合调制而成的美酒,酒虽俱是儿酒,但经她妙手一调,立时便成了仙酿,那当真有如昔年武圣朱大先生所创的鸡尾万花拳一般,虽是武林中常见的平凡招式,被他老人家随手一掇,编在拳式之中,立时便有点铁成金之妙。今日鸡尾万花拳虽已失传,但这孔雀开屏酒却仍调制有方,却也是你我不幸中的大幸了。”好酒之人,怎么能听这般言语,鲁逸仙说得眉飞色舞,凤漫天更是听得心痒难抓,连声道:”南宫夫人,南宫大嫂,如果方便的话,便请立刻一施妙手,让俺也尝一尝这妙绝天下的美酒。”他本是神情咸猛,言语庄肃,但此刻却”夫人”、”大嫂”地叫了起来。南宫常恕、南宫平虽然满心愁苦,见了他这般神情,也不禁芜尔失笑。
南宫夫人微微一笑,当下说了十一种酒名,叫店伙送来,无非也只是”竹叶青”、”大曲”、”高粱”、”女儿红”……一类的凡酒,南宫夫人取了一个酒构,在每种酒里,俱都杓出一些,或多或少,份量不一,却都倒在一把铜壶中,轻轻摇了几摇,又滴卜入三滴清水,一滴浓茶。
风漫天伸手接了过来,道:”这就是孔雀开屏么?”言下之意,似是有些失望,只觉这”孔雀开屏”,未免也太过平凡。
哪知他方才将壶盖一掀,便有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引口一吸,酒味之妙,更是用尽言语也难以形容。风漫天哪肯再放下壶柄,三口便将一壶酒喝得干干净净,抚腹大笑道:”痛快痛快……”鲁逸仙笑道:”我可曾骗你,人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却要说佳酒本天成,但却要我南宫大嫂的妙手才能调制得出来。”风漫天伸手一抹嘴道:”这个却未必。这孔雀开屏,么,俺此刻也调制得出来了。”取了那柄酒构,亦在每样酒中构了一些,倾入铜壶,又滴下三滴清水,一滴浓茶,轻轻摇了几摇,大笑道:”这个不就是孔雀开屏么!”引口一吸。
只见他双眉突地一扬,双目突地一张,吸入口中的酒,却再也喝不下去,只觉自己口中的酒又酸、又苦、又辣、哪里有半分方才的滋味。
鲁逸仙鼓掌大笑道:”怎地,喝不下去了么?老实告诉你,这个当我三十